“钟毓秀,秀哥。”燕洵轻声,“你究竟是钟家哪一辈的人呢?”
靠墙站着的太监又赶忙跑去请钟系,这样的差事其实也很容易,不过是跑传话而已,半点难度都没有,但他还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因为他的主子都这般紧张,他又哪里敢放松。
他是秀蛇,也叫钟毓秀,他曾经是钟毓秀,是钟家的……
躺在玻璃箱中的少年一直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燕洵过来,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地看着燕洵。
旁边秦四便看了眼贴墙站着的太监一眼, 叫他去喊人。
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少年的微微动了动,平静的表情一点一点
裂,变得痛苦。
花树幼崽端着安神汤跑过来,站在很高很高的铁架上着钟系的嘴给他灌下去,“成了。”
这边贾经进了大妖车,听燕洵一说就知该怎么办,他拍着
脯子
:“大人且放心,我先跟他们周旋周旋。在县城情况未明以前,我不会轻易答应去县城。”
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少年静静地看着他。
眼瞅着贾经出去,燕洵便过来看秀蛇。
其实大妖车里面并没有到他不能气的程度, 甚至是在大妖车里面伺候着比在
里伺候要好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看到不该看的,担心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犯了
里哪位主子的忌讳,回
死都不知
怎么死的。
大妖车里面的禁忌就是燕洵,可以他的份是
本没机会靠近燕洵的,便是秦四
为皇子,其实靠近燕洵的机会也不算多。
si m i s h u wu. c o m
“去请钟大人来。”燕洵。
“钟毓秀。”燕洵又。
“秀蛇。”燕洵轻声。
“给钟大人一碗安神汤。”燕洵,“莫急,慢慢来,他现在还活着,以后也会活着,有的是功夫……”
“成。”贾经想也不想的答应着,“我先去问问,回再来找大人商量。”
太监也不敢出声, 赶忙打开车门下去, 到了外面这才敢大口大口的气。
“恩。”燕洵点,“去吧,可以问问他们县城是不是需要伤寒冲剂、棉布、盐等等,这些都能直接调来,若是缺的话,就先弄一些用用。”
怎么可能不缺,先前在镜子里看到的人衣裳都不怎么好,这还是县城的人,下面村子里的人怕是比不上县城,那些个布、盐、肉等等定然是缺的。
可燕洵的话在钟系耳中却渐行渐远,叫他逐渐听不到了。
虽然燕洵是想让他主,不过贾经也不傻,他且不会自己
主,好歹得问问弄清楚章程再说,反正他承认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纨绔,可即便是老纨绔也会想办法把差事办好的。
用药镇着,钟系晃了晃终于是站稳了,只是他表情依旧痛苦,喃喃
:“钟毓秀是我爷爷,我爹是爷爷收养的。常听我爹说,当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何等
从外面进来的钟系刚巧听到这句话,他猛的一晃,三步并作两步扑过来,盯着玻璃箱里面的少年看,“钟毓秀,你说你叫钟毓秀,你说秀哥?”
他又变成了寻常的模样。
倒是贾经好命,他总能轻而易举的就得到靠近燕洵的机会。
玻璃箱中的少年轻轻点,他想起来了,他确实是叫钟毓秀,曾经他也确实是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