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钟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就这么看着弟弟蹦起来,挂在小皇子
上,也不知
他说了什么,小皇子一边捂着嘴笑一边拿手指
戳
弟弟。
“就好比以前边城面对妖怪攻城的时候,只能兵上前
抗……那当真是用一条一条的命填出来的。那时候边城
本没有像样的武
,
兵只能用
上蕴养的黄符对付妖怪,若是蕴养的黄符用完了,就得用保命黄符去燃烧
命。”
“上战场以前都还是意气风发修为极高的兵,可等从战场上下来,就成了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老者,可他们至少还活着。”
可下沙县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都没有改变过,不是没有人试图改变,而是本改变不了,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一条一条逝去的鲜活的生命,那些曾经试图改变的人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离世,很多人都疯了。
“言尽于此,钟大人若是想见我阿爹,随时都可以去。”
“那些少年才多大, 就不得不走这条路, 实在是太残忍了些。”弟弟使劲按了按心口, 压下那种难受的感觉, 装作没事人一样冲着钟系
, “我阿爹把他们都带走了,想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叫他们活得久一点。”
“他们的能耐都很大。”钟系说,“能帮上大忙,他们……”
“钟大人,你既然不愿意叫旁人知下沙县究竟有什么事情,那我也不问。我就是觉得,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去相信燕大人,相信我们,如果能让那些少年像常人那样活着,岂不是皆大欢喜?”
如果可以让那些少年好生生的活着,谁又愿意他们去死呢?
跟那些现在就已经早生华发的少年是不一样的。
弟弟冲着钟系郑重其事地拱手,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
钟系想把这些事情说给弟弟听,可
弟弟的那些话便像是魔咒一样绕着他不停的转,让他一点一点的动心,一点一点的难受起来。
弟弟虽然现在还不太能确定,但他已经听到花树幼崽跟燕洵说话了, 得出来的结论基本上就是这样。
“钟大人,我观你是极为面善之人,应当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那些少年就那么死去吧?”
这般说着, 弟弟忽然又想起来燕洵的状况,他那阿爹年纪
本不大, 却偏偏
跟筛子似的, 想尽办法都堵不上那些个窟窿眼,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洵的
破败下去而无能为力。
小小只的幼崽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会有别的法子,既能让下沙县安安稳稳的,而那些少年又不需要付出这样惨烈代价的法子?”
会死, 对不对?”
“说起来,倒是跟那些少年的状况差不多。”
弟弟很不赞同的摇
,“就算他们真的能帮上大忙,也不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阿爹经常跟我们说的话就是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不
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想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而弟弟说的那些话一句句,一字字,一点一点的往他心里
最柔
的地方扎,叫他心里生疼生疼的,又不可抑制的心动了。
小小只的幼崽跟方才判若两人,变脸竟是跟翻书一样快。
“果真是妖怪。”钟系捂着心口,“如果你没有对我说那些话,哪怕是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