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燕大人，你真想知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燕洵轻轻瞥了眼便收回视线，“他自己已经退缩了。否则的话，单凭小幼崽们……不可能拉得动他，甚至是靠近都不能。”

杜美克轻轻点。

“鬣狗王要不行了。”杜美克的语气有些低迷，“他必须来大秦，否则……燕大人，以你的聪慧应该能猜出来，鬣狗王必然会再来大秦。但是你不能镇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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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约是想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偏偏因为脖子太长，脑袋太小，点的幅度看上去非常大，以至于他看上去有些稽，并没有那么严肃。

“不要说。”鬣狗王猛的窜出来，从烟尘中探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珠子等着杜美克，大声吼，“不要说，不能说。”

“大妖杀不死，但是也会死，对吗？”燕洵看出杜美克的犹豫，知他心底里其实还是不想说，便替他说了。

“鬣狗王。”杜美克扭，不再看鬣狗王。

“为何？”燕洵疑惑的就是这一点。

很恐怖的能力。

可偏偏就是这样，鬣狗王竟然在慢慢后退。

杜美克并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鬣狗

，你如何才能放弃鬣狗王？”

“你会后悔。”杜美克压低声音，“燕大人，你会后悔。”

后面鬣狗王再次爬起来，又被红红轰了一炮，他狼狈的踉跄着，完全没了当初攻城时的威风。

杜美克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燕洵，他是真的想把真相说出来。

鬣狗王的尾巴尖最细最细的地方也比红红大很多很多，他要用尽全力气才能往前拉一点点。

他的能力其实跟红红有那么一点点像，不过红红的能力显然更全面一点，并且作用的对象也不一样。

“不能说。”鬣狗王的爪子在水泥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迹。

既然这样都不肯放弃鬣狗王，那就肯定有别的事儿，燕洵现在不关心杜美克和鬣狗王之间的秘密，他只想留下鬣狗王，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

“洗耳恭听。”燕洵又说了一遍。

“好，很好！”杜美克忽然哈哈大笑，“有胆。小小的连兵都不是的普通人，有胆！燕大人，今日我便告诉你为何鬣狗王回来，又为何鬣狗王必须得来！”

“洗耳恭听。”燕洵冲着杜美克拱手。

鬣狗王上满是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恢复速度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迅速，而是变得非常缓慢。

鬣狗王只能让自己不断重生，而红红可以让任何人重生，只是他妖力有限，看上去好像能力一点都不强似的，但其实不是那样，如果红红成长为大妖，那么他可以随时随地让任何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

燕洵眯起眼睛，“我会后悔，但现在不后悔，那是以后的事！”

杜美克深一口气，“燕大人，鬣狗王……”

而鬣狗王藏在烟尘里的尾巴被红红拽住，抗在肩上往后拖。

就算鬣狗王病入膏肓，那他也还是鬣狗王，也还是大妖，万万是小幼崽们轻易接近不了的。

那些狰狞的伤口和缓慢生长的新肉放到一起，看上去就显得特别狰狞可怖，仿佛鬣狗王一直在不停的死亡、重生，死亡、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