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看看下面的动静,恍惚间明白了。
可这些话皇帝能说,张瑞自个儿确实不敢说的,他只说:“皇上切莫忧心,还有太子殿下在呢。”
燕洵哪怕是献出这么些作坊,他手中还是有作坊的,再加上以前积累的银钱,便是养活整个边城都不在话下,可边城兵是大秦的
兵,怎么能让燕洵以一己之力……
又听说豆干口味愈发的多,不但小吃几乎遍布整个大秦,还有一些能够储存很久的罐,不知
多少商
喜欢。
不是傻子、疯子,总能拿个秀才功名,再是稍微机灵些,举人也不再话下,往后可不就是多了一条入朝为官的路?
张瑞一看皇帝果然是有些不好,赶忙大声喊退朝,又不停蹄地引着皇帝回了后面的大殿,又安排人去喊大夫。
秦仪本事有限,连个作坊都不好,好得皇帝帮忙照看着,可也正是这样,皇帝才能放心秦仪有别的想法。可如今想
“退朝,押后再议!”皇帝低声。
当年燕洵因为插手了曹家的事,把豆干那档子生意拿出来,银钱全归入皇帝私库,到现在皇帝自个儿简直是富得
油,就是自个儿大兴土木也消耗的起。
是问从铜爪鬣狗妖和归元虫叶妖攻城以来,拨了几次钱粮。
还是张瑞眼瞅着不好,小声:“前些日子
婢听十三殿下提过一嘴,说是琢磨着给边城拨一次钱粮。”
再上朝,除去寥寥数位依旧不肯松口的大人,剩下的人都变了态度。
边城兵出生入死,战功原本就是嚯出
命才换回来,一直这么压着
本不是个事儿,到现在边城还没乱,也不过是因为边城不能乱,为了防备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妖怪攻城罢了,可
本不是因为惧怕京城。
皇帝这么一想,就觉得眼前一黑。
下面尚书脑门上冒出汗,嘴
哆嗦,
上也哆嗦,愣是不敢说话,他能说一次钱粮都没拨吗?
那么边城上下究竟是如何过活的?
这就是说一次都没拨过。
没想到下面的人胆子愈发的大了,不但敢欺君,还这般明目张胆。
边城护卫大秦,对抗妖国,皇帝从未轻视过,就是下面的人跟边城那边打擂台,皇帝也不过是想着平衡一下,不能让边城那边因为战功累累而膨胀,可谁能想到下面的人竟然拿着鸡当令箭,竟是一次钱粮都没拨过。
“皇上?”张瑞一看不好,赶忙端着热茶送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
皇帝顿时就是眼前一黑。
当初燕洵献出来的作坊一开始经营确实不顺畅,不过皇帝也金口玉言说过,两个月的收成都捐出来,到后来作坊经营顺畅了,所得银钱可不都是应当进入。
大殿中,皇帝躺在榻上,只觉得自己的
气神都没了,“张瑞,你说朕是不是糊涂了?只想着京城安稳,以为下面的人都在朕的掌控当中,却没想到……”
皇帝一看折子,便问:“这是第几次拨钱粮?”
现在边城大营的兵,还是大秦的
兵吗?
就是个小小的豆干作坊,就让皇帝的私库充盈起来,银钱也不过是数字的事儿,那燕洵献出来的那么多作坊,那得是多少银钱!
就连也上了折子,是要给边城拨钱粮的。
皇帝一看尚书的反应就知
了,他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