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些妖怪很不同寻常，战袍和战伞能起到的保护作用有限，还是要特别小心一点。”战兔幼崽赶忙。

红红赶忙从燕洵上下来，哒哒哒跑到一边检查自己的战袍和战伞，又把别在腰上的槍检查一遍。

“我记得。”燕洵。

那时候张三婆子几天才来一趟，给的都是发霉的粮食或者饼子，还特别少，本不够吃。

“恩。”战兔幼崽重重地点，目送燕洵和镜枫夜仰着台阶往出口走。

即便是出口完全封闭，且放下千斤巨石，隧中也还是明亮如昼，那些镶嵌在墙上的妖灯依旧亮着，那些曾经特地准备的机关也还在运转，而这些都是大家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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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墙刀槍不入，妖怪即便是发现这里也攻不进来，墙上的妖灯一直亮着，还有那些堆积成小山的粮食和水，让所有人都知自己是能在这里活下去的，而且还可以活很久很久。

“我看有几个兵拿出豆子，准备生豆芽。”燕洵笑，“回把妖锅拿出来，连上机关，还能炒菜呢。”

“大人熬的疙瘩汤很好喝。”镜枫夜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燕洵用陶罐熬的疙瘩汤，用的不是什么细面粉，也没有放很多东西，但面粉是新的，没有发霉，只有那种粮食才有的最纯的香味。

那时候他还得了一块饼子，发了霉，长着绿，味一点都不好闻，也不好吃，但那是幼崽们仔仔细细的藏起来，舍不得吃，准备用这些饼子活命的。

他独自面对那些妖怪，上的战袍早已碎成布条，现如今上穿着的是藏在隧中的备用衣裳，看着很结实，但完全不能跟战袍相比，而战兔幼崽手中的战伞伞面也破了好几个，里面的机关也有受到影响。

那时候他喝一碗疙瘩汤本喝不饱，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饱了的，

“是啊，幸好当初准备充分，否则就算这里很安全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吃食，人是会发疯的。”燕洵压低声音，“大秦几千年来，只要闹饥荒就会有饿殍遍地，易子而食的惨剧，并不是因为人没了良心，而是饥饿控制了他们的一切。”

的，所有的蚂蚁行军妖都在长大，而大黑明明跟它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却长得格外大。

饥饿当真能占据一个人的一切。

“知。”燕洵，“这回我们不跟妖怪碰，优先想办法回边城。”

有时候半夜睡醒，镜枫夜甚至能看到幼崽们把自己的爪子放在嘴里，无意识的啃着。

“我们要相信大黑。”燕洵，“现在咱们一起去外面看看情况……”

“还好那时候我便决定去鸿胪寺。”燕洵感慨，“否则你们过得那是什么日子呢。”

镜枫夜忽然想起最初他们在鸿胪寺的时候，便有些感同受，“大人，那时候在鸿胪寺，差不多也是如此。”

因为害怕以后张三婆子可能不会再来，不会再来送吃的，幼崽们都忍着饿把发霉的饼子留下来，有时候饿的实在不行，便拿出来闻闻味儿，或者那一块石在嘴里，假装自己已经吃了东西。

“还能煲汤。”镜枫夜。

不但如此，大黑上还长出一些暗纹，上的倒刺更多也更锋利，外壳更是比钢铁还，且大黑也越来越聪慧，甚至是有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