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砸向黑子，弟弟紧跟着到一旁，打开战伞，随时接应红红。

“大人！”镜枫夜追上来。

沈千银跌坐到地上，怔怔地看着黑子。

“不能如何。”燕洵淡定，“我只知你的下场是罪有应得，且不该那般对他。即便是他什么都不是，即便是他是怪物，但首先，他是你的孩子。”

无论黑子是因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红红都能让他有一定程度上的重生，总会比现在的状态要好。

“不应该、这不应该啊。”沈千银喃喃，“明明是甩不脱的玩意……”

“你有错。”燕洵捂着嘴，使劲压抑着的腥甜，慢慢说，“你有错，你大错特错。无论如何，所有的事都不是你作恶的理由，你且看清楚，他是怎样的存在。”

黑子回，挡在沈千银前面。

‘轰’！

燕洵一歪吐出一口血，淡定：“无妨，都是肉伤。趁着这个机会，红红！”

“你以为你自己很有本事？其实你一事无成，全都是靠他，偏偏还要想方设法摆脱他，杀了他。”燕洵叹了口气，“沈千银，你真是活成了自己最憎恨的样子。”

怪物就是怪物，不会说话，跟人一点都不像，跟石差不多。

红红整个陷入

“大人。”镜枫夜冲上来，挥手切开手腕。

的大笑，“燕大人，你当如何？你当如何？”

“来不及了。”燕洵喝问沈千银，“你且看看，他究竟是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燕洵重重地摔到地上，又慢慢爬起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幼崽们找不到证据，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跟着你。他不跟着你又能跟着谁呢？他娘亲可是被你亲手杀的，就算这样，他还是跟在你边，护着你。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你以为你的生意能那么大？”

黑子再次冲上来，燕洵再次打开战伞机关对准沈千银。

他只是一团黑雾，是怪物，且如影随形的跟着，沈千银没有办法，只能想方设法的把他藏起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摆脱他，甚至是想要杀了他。

什么富可敌国、家财万贯，那可不是沈千银自己的本事，不过是因为黑子的护佑罢了。

“哈哈，我的孩子？被人看到会怎么想？兵看到会怎么想？皇上知会怎么想？我还能活下去吗？我还能攒下万贯家财吗？”沈千银笑出眼泪，“谁都不能活下去，只能死，我不想死，有错吗？”

燕洵举起战伞，对准沈千银，打开机关。

小幼崽抱着跟他个差不多大的红彤彤的，从巨石端下来，直奔黑子。

他没有错。

“来了。”弟弟跟着大喊。

镜大人的鲜血永远都那么甘甜，没有丝毫血腥味，甚至是不太像血。

谁都想活下去，没有人想死。

他害怕被人知黑子的存在，厌恶黑子，想方设法的想杀了黑子，结果到来，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黑子，否则他只会是一事无成的废物而已。

但显然事实不是这样，就算黑子是怪物，他也挡在沈千银前面，保护他。

沈千银从未主动跟他说过话，也从未想过怪物会有自己的想法，更没想过怪物会拦在自己前面。

原本跟镜枫夜缠斗的黑子瞬息之间便出现在沈千银面前，挡住战伞机关，又迅速攻向燕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