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弟弟飞快地跑上前，到战兔幼崽怀里，“是阿爹让你来跟我说那些话的吗？”

固定好的矿磁叶草果中间发生了肉眼看不见的变化。

有些事堵不如疏，若是燕洵害怕被人说他是妖怪，那么他越是害怕，就越是会有人说，甚至会有人觉得他这是贼心虚。而恰恰相反，这种看似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一旦拿到台面上，有了既定的规矩，那么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件事。

燕洵究竟是不是妖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证明。

“恩。大人说辩论会终究不会有结果，不过从此以后再有人说此事，便有了规矩。”战兔幼崽抱着弟弟，一边低声解释，“大人说这天底下终究是善人多，那些作恶之人终究只是少数。”

“你也是。”燕洵同样拿出战伞。

外面的渐蓄美人蜥因为大分都是燕洵的模样，杨叔宁不敢随意发兵，只能燕洵再探！

所以他才来接弟弟，并且用只有妖怪幼崽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弟弟应该怎么说。

“大黑，准备！”燕洵一边大喊一边拉开上的衣裳，一连串的金属丝扔进坑。

燕洵抹了把脸上的面，心下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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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赵飞腾下意识抖了抖，弟弟这才转，哒哒哒往前走。

燕洵到坑上空，一低便看到密密麻麻的跟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的脑袋抬起看过来，眼睛、鼻子，甚至是嘴巴、耳朵，都跟燕洵一模一样。

线圈开始转动。

若是真的怕了，不允许这些人说，那么这群妖怪幼崽完全有本事让想开口的人开不了口，让想开口的人不敢开口。

蚂蚁行军妖乖乖趴在远，角不停地晃动着，时不时晃向燕洵这边。

“终究还是善人多。”弟弟忽然。

像赵飞腾这种人毕竟只是少数，也只有他拼了命的想让人相信燕洵是妖怪；而站在赵飞腾对立面的，是千千万的人，哪怕是赵飞腾使出浑解数，也绝对不能扭曲事实。

那种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

挡在前面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让个极小的弟弟顺利走出去，跟等在远的战兔幼崽汇合。

“外面果然没有妖怪。”燕洵放下望远镜，“这次还是闯进去！”

燕洵退回坑旁边，拿出潜望镜看向坑里面。

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

*

这妖怪虽然诡异，却也没有法子变出他脸上的面，这样便能区分开来。

“唔……”弟弟坐在战兔幼崽怀里，两只小爪子捧着胖乎乎的腮，若有所思。

再次来到外城墙外面，入眼之依旧是一片荒凉，踩着冰冷刺骨的土，完全感觉不到地下还藏着妖怪。

“好。”镜枫夜拿出战伞准备，“大人小心。”

“大黑，开始！”燕洵大吼！

金属线旁边的渐蓄美人蜥忽

庞大的蚂蚁行军妖平稳前行，上的花纹愈发复杂，倒刺全都乖乖收敛着，像是坚不可摧的盔甲。

无数弹出，镜枫夜赶忙冲上来，切断这些。

当听到燕洵说准备的时候，庞大无比的蚂蚁行军妖灵活的掉，伸出细细的爪子戳了戳一边的机关；当燕洵说开始的时候，这蚂蚁行军妖便立刻抬起爪子，按下机关，另外一只爪子飞快地转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