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燕洵从来都不会让手下的人去冒险，即便是上回迎接妖国使臣进京，也都是那些修为高的汉子最靠近大妖，并且战伞自始至终的对准大妖，护着后的人。

远远地看到破旧的城门，谢然书眯起眼睛盯着看了会儿：“斥候去看看。”

“没看清。”小兵。

即便是阮端熙也只是吃了一小块干粮而已，他翘首以盼的看着城门旁边的瞭望塔，等着里面的兵探出来。

烟火气。

阮端熙了口气，上前恭敬：“吾乃鸿胪寺少卿阮端熙，请开城门。”

都不差，哪里是他能指挥得了的。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阮端熙来边城，若是他此时还跟在燕洵后，那定然已经亲眼看到那些个修为高深的汉子们对上大妖，定然已经看到他们得胜了！

“出发！”谢然书大喊。

后面的兵都赶忙跟上，无一迟疑。

透过儿戏似的城门，可以看清楚里面一片片断残垣，那些粉碎的土石、倒塌的城墙，一个个巨大的脚印，一个个穿透数面土墙的，都昭示着这场对战多么轰轰烈烈。

“我们没有战伞，没有那些修为高的汉子，也没有那些保育堂的幼崽，更没有燕大人。我们就只是最普通的兵而已，甚至还比不上边城兵。”

“瞭望塔没有兵。”谢然书眯起眼睛看了许久，这才终于确定。

地上血迹极少，也没有四可见的尸，甚至更远的地方本看不清有没有血迹。

许久，寒风呼啸而过，边城里面不知什么地方正在煮红烧肉罐，那香味飘出来久久不散，惹得许多人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有一些弱的兵偷偷的哭了。

“可是看清有多少尸？”谢然书赶忙问。

只有边城还有些许人气，里面有些活人，其余的地方宛如外城墙以外的妖国境内。

第一次从灭妖城赶来边城，所有人上都带着足够的干粮和水，进城后忽然兵荒乱，许多人都慌不择路，干粮和水都扔了，如今再来边城，大半兵都是口干燥，两眼发晕，又饥又渴。

那可是大妖，能够对上四大妖，还能有这么小的伤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瘦弱的小兵骑着跑上前，又飞快地跑回来，兴冲冲：“停了、停了！”

一众兵只有少数骑着，剩下的都跟在后面徒步，一个个低眉塌眼如同丧家之犬，即便是阮端熙也满的烟尘，寒风凛冽地，他依旧控制不住的出了一一的冷汗。

“碾压。”

只是为何他偏偏跑来跟了阮端熙这个弱无比的糊涂呢？

破旧的城门又关上了。

若是没有先前的经历，没看到大妖动手，此时他定然不会再等，而是让后的兵冲开这个破旧无比的城门，直接闯进去。然而此时里面越是平静，他就越是不敢。

边城以外是大片大片的荒凉，寸草不生，看不到河和村庄，距离最近的灭妖城即便是骑也要跑好几天，这些见惯京城繁华的兵这片荒凉无比的边城，都有种窒息感。

有兵忍不住小声说：“若是我等……对上一大妖当如何？”

“罢了，进去就知了。”谢然书说着，一夹腹，飞速冲向城门。

“那当如何？”阮端熙一下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