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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燕洵摸了摸小幼崽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走过去，蹲在小尤儿面前，轻声，“你说所有人都是好人吗？”

“不是。”小尤儿回神，老实，“很多坏人。”

个方方正正的木板，指着上面的字和字上面的拼音，给小幼崽们讲解。

木桌、木凳全都收了回去，随后鸿胪寺大门‘轰’地一声关上。

小尤儿愣了下，攥了下拳，站了许久才走。

“送东西可以，但不能白送。”燕洵提醒，“不如叫他帮咱们挑豆子。”

讨论来讨论去，还是燕洵给点明，“那个孩子年岁不大，穿得也单薄，估计是附近的人家，吃不饱睡不的。”

“恩。”小幼崽生怕小尤儿反悔，赶忙说，“你、你……你不许反悔，说好了要帮忙挑豆子。”

小尤儿看过一回，他还想着等自己长大就去参军，多杀几个妖怪立功。

外面燕洵大声咳嗽，里终于出来一只小幼崽。

小尤儿懵懵懂懂的看着木板，两三下就把那个字的模样和拼音记下来了，而且他还会念，是‘尤’字，跟他的名字听起来一样。

“那我们给他送一些东西吧。”蛇幼崽赶忙说。

里面，小幼崽们互相推搡着，没有立即出来。

镜枫夜一直低着，没给小尤儿看正脸。

小幼崽都穿得严严实实，尤其是蛇幼崽，为了不吓到可能出现的人，更是在外面穿了子和袄子，脑袋上还带着大大的帽子。

全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只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小幼崽慢慢走到小尤儿前面。

昨天回鸿胪寺，小幼崽们就一直在讨论小尤儿，因为他是第一个出现在鸿胪寺外面，完全不一样的人。

妖怪都是吃人的，将军们每年都守在边境，跟妖怪厮杀，每回回来盔甲上都沾满暗红的鲜血，还有小山一样的妖怪颅。

“你怎么不说话了？”小幼崽见小尤儿没反应，急了，赶忙跑过来抱着燕洵的大，小声问，“大人，他是不是害怕了？”

第二天，小尤儿早早来鸿胪寺大门口蹲着等，眼巴巴地看着。

小幼崽立刻鼓起勇气，说：“这里是鸿胪寺，我们是妖国来的幼崽。”

“戏文里的妖国吗？”小尤儿曾经偷偷躲在戏楼外面听过，里唱的妖国都是吃人的妖怪，一张嘴都比水缸还大，能吞好几个人，“妖怪？”

燕洵声音温柔，似乎深入小尤儿心中拨了一下似的。

就像小尤儿每天捡吃的，经常有比他年纪大的孩子抢，要是他从外面要到热乎乎的馒，如果不当场一口吞下去，就会被其他孩子抢走，在街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嫌弃小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兵虽然没有出现，但燕洵却察觉到了周围气势的不对，便：“今天差不多了，咱们回去。”

但是戏文里的妖怪，和小尤儿亲眼看到的幼崽不一样，他没有害怕。

这事儿教给小幼崽跟小尤儿说，燕洵不插手。于是出鸿胪寺之前，小幼崽们都在里面推搡，谁也不肯第一个出来。

终于，大门打开，燕洵和镜枫夜抬着木桌、木凳出来。

小幼崽们都乖乖从木凳上下来，偷偷看了眼小尤儿，哒哒哒跑进鸿胪寺里面。

燕洵换了一个木板，小尤儿聚会神地看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