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法子？”杜芹生嘀咕，“进的机会都不想要，得罪了皇上，你的好日子也到了。我早就说了，怎地非要进鸿胪寺，那些妖怪可都是吃人的……”

“不急，这边……”

天越来越冷，蚊虫也愈发凶猛，燕洵睡了一觉醒来，脖子便了一大块，得厉害，几下就抓破了。

“燕洵！我爹脑袋都保不住了，哪还敢生意！”杜芹生一个两个大。

嘴上絮叨着，杜芹生却本不敢不卖，赶忙叫人把皂和豆腐都运走。

“还是不如。”皇帝第一回吃的是杜玄风献上来的豆腐，御膳房的，无论如何味也不一样，总觉得鸿胪寺的更好吃一些。

杜芹生将信将疑，回来跟杜玄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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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周光听的入迷，不时提出问题，燕洵都一一回答，等说的差不多了，陶碗续了好几次水，盘子里切成小块的果子也都吃完了。

行是行，就是有点缓慢，但好在不了，燕洵也没多么在意。

标点虽然神奇，但还得周光研究透彻，跟皇帝商量好之后才能使用。倒是皇帝得了豆腐方子后，赶忙叫御膳房尝试一二，不过是石膏卤水比，没几下就找到合适的方。

燕洵端起陶碗喝了口，又吃了块果子，这才说起标点的事儿。

“晓得晓得。”花树幼崽憋着气，从上摘下良多鲜清香的花儿。

咽了口唾沫，镜枫夜点，“行！”

听着声音差不多，镜枫夜进屋端着一个托盘出来，又去炉灶上倒了热水。两个陶碗，里旋转着一朵鲜的花儿，一个盘子，里是切成小块的果子，上面淋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蜜，清香扑鼻，盘子旁边还有一个木的尖尖细细的小叉子。

这种极为好用的物事，周光家中也有，只是不如燕洵拿来的好看，他也没多想，拿着就走了。

“这不是还没掉脑袋么。”燕洵淡然，“这些皂和豆腐你都帮我卖了，我便提点你几句。”

镜枫夜耳目聪明，一直站在燕洵边，此时就听到屋里幼崽们虽然声音很小，但叽叽喳喳的。

鸿胪寺又攒了些皂，还有新的豆腐，燕洵亲自找杜芹生来拿。

大铁锅咕嘟咕嘟地烧着水，烧

鸿胪寺隶属于朝廷，说到底还是以皇帝的名义公布于天下，到时候民心所向，自然是向着皇帝。

长幼崽两只爪子抱着盘子，“淋一点点就好了，这是大人花银子好容易才买来的。”

“我献了一份豆腐方子给皇帝。”燕洵淡淡，“让你爹悄悄打听着，若是皇帝喜欢这个方子，便按兵不动。若是皇帝不喜，更喜欢你卖的豆腐，便叫你爹每天进献豆腐。没用的方子不如交由鸿胪寺公布于天下……”

临走前，燕洵拿了十块皂给周光。

院子角落有个偏棚，里面摆了木桌、木凳。平时歇息的时候，小幼崽们会进来坐着歇息，燕洵也会偶尔过来坐着吃饭。

“镜枫夜。”实在是太难受，燕洵歪着，梗着脖子找镜枫夜，“这个你看看能行吗？”

“哎，我儿不如啊。”杜玄风长长叹了口气，他已经打听到周光去过鸿胪寺，这些日子又经常进，看着红光满面的，显然是要立功了，而他却脑袋即将不保，索死当活医，找门路打听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