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淌着沒及小的尘埃，发现这些尘埃中随可见的“碎石”竟然在夜澄提灯的光芒下反出了点点细碎的金光。他有些惊疑不定：“这是……”

夜澄顺着他的目光低看了一眼，笑：“你没看错，这就是金乌之。”

岐南下意识喃喃：“……记忆画面？”

夜澄轻声解释：“那只是三亿多年前，封印了律的先辈们记忆中的画面。”

岐南把手里的玉简一丢，目光一直黏在画面中的人上：“我要去找他！”

青山城外，本来是没有雾气的。

夜澄顿了顿，无奈：“回来后记得好好背书。”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离峸鸿剑君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夜澄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是你侣？”

他收回视线，轻声：“其实最初的时候，源界九成九的力量都被用来塑造十二源灵了。只不过随着律年复一年的冲击封印，封印的力量又逐渐以被你们称之为‘源灵汐’的方式外溢出去了。”

这还是岐南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来到青山城外。

岐南感觉自己的心正在加快。

岐南有些无言，沉默了片刻，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片青色。他有些意外地定睛一看，旋即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了一座古城。

他们从离开城墙后总共也就走出去数里，他却已看到了不下数千的金乌之。而他们走的还是直线，真要算起来……怕是至少有数百万的完整金乌之都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在地上吧。

它背靠着一座巍峨的青山，潺潺溪从古城中淌而过，岐南甚至还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些在溪边浣纱谈笑的农妇；而在那些或座落于溪边、或建于山腰的矮房中，他看见了袅袅升起的炊烟。

夜澄察觉了他的震惊，笑了笑，：“我记得我与你说过，为了镇压混沌，上古修士们几乎抽干了整个源界的灵力。如今天下九成灵力都汇聚于十二源灵中——而青山城正是将十二源灵串联的节点。”

他的目光在灰白的雾气上顿了顿，目光微微黯淡。

岐南情绪激动：“废话！你在哪看到他的？他是不是也进了青山城了！”

岐南有些发懵。

岐南一口答应下来，而后又着他赶紧出发。夜澄只得从袖口摸出来一盏提灯，带着岐南往青山城外去。

夜澄叹了口气：“他们似乎追踪着我拉你进来时的痕迹破开了青山城的垒。而这个人就趁机冲了进来。真是的，外界浊气进入青山城会严重影响到封印强度……”

出了青山城后，周围的雾霭渐渐变得了起来，但却又被夜澄那盏提灯的光芒抵挡在数丈之外，如拍岸的浪涛般翻涌不休。

“这里还有其他城镇？”

：“峸鸿！”

“虽然大阵能够自我修复，通过源灵涅槃的方式回收一分力量，但……终归会让力量越来越驳杂。而且律的傀儡也一直在努力污染封印……”

“杂质一次一次的积累，封印也随之越发松动。青山城……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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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嗯。”夜澄，“他们以祭阵，困住了律，也困住了自己的灵魂。他们的灵魂碎片构筑出了连绵的青山，也筑起了对律的最后一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