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史夫。”

史夫沉默着，深呼了一次，“停车。”

汽车在路边停下，车内的两人沉默地僵持着，托尼看着前方的路，史夫注视着车窗外的街景。

过了一会儿，托尼转动眼睛，自以为毫不引人注意地看向史夫，接着快速收回视线；几秒后，又一次看向他……

“把车停在路边，我不和正在开车的人吵架，这很不安全。”

汽车里只剩下托尼一个人，他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后，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

“……你听谁说的？”

史夫用煎好一个鸡的时间为她复述了一遍那场发生在汽车里的争吵。

两人沉默地对峙片刻后，史夫看着托尼突然冷笑了一下，然后移开了视线，“你说得没错。自以为是的不是你，是我。”

史夫看向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好一会儿才从愤怒中找回自己地声音，咬牙：“你怎么敢这么说？”

娜塔莎毫不犹豫地将倾心于她的班纳博士卖了个底掉，“布鲁斯说托尼已经两天没有去斯塔克大厦了，而你也总是沉着脸，他觉得你们两个吵架了。”

史夫不动声色，实则早已通过车窗玻璃的反光将托尼偷看自己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忍不住为此感到有些好笑，却还是表现出一副愤怒、冷漠的样子。

她本来还以为史夫跟托尼之间是产生了像上次奥创事件之类的矛盾和分歧。然而事实却是本不需要她担心，人家两个恩爱得如同相伴多年、患难与共的老夫老妻，这样偶尔的吵嘴本就是担忧彼此的另类表达方式，实

“嗨，娜塔莎。这么早打电话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史夫一边问一边用铲子给锅里的煎翻了个面。

“……我知了，再见，史夫。”娜塔莎实在无话可说。

“不，这就是一回事，史夫。”托尼看着他的侧脸反驳，“你是个英雄，可你却不愿承认你的朋友犯下的罪行，你为他辩护、为他开脱，甚至希望他毫无愧疚和自责。你希望你的朋友永远都只是一个混、一个懦夫。”他说到最后，语气不可抑制地激烈起来。

他语气平静地说完，转打开车门下了车。

托尼顿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这话究竟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予以反击，“圣人？我可不敢抢你的名号，七十年前就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罗杰斯先生。”

“因为这就是你现在正在的。”托尼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着，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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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说得太对了，当我试着不再去一个混，就变成了自以为是。”

“什么？”

史夫翻了个白眼，“你难不是吗？用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对全人类的苦难都负有责任的钢铁先生。”

史夫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培放进平底锅里，“是的，我们吵架了。”他承认。

史夫扶住了额，这次他是真的在用尽全力压制自己内心升腾的怒火，“这是两回事，托尼。”

“你不该说我自以为是。”终于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托尼愤愤不平地开口。

“……”

“你和托尼吵架了？”

娜塔莎转过看了眼正在房间另一边进行的审讯，确认短时间内并不需要自己上场，“为了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