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史夫挑了下眉，眼睛里浮现出些许笑意，“别这么说。如果被托尼听到的话，他就要去哥谭找你决斗了。”他向后侧了侧，窝在沙发的靠背和扶手之间，抬起双放在沙发上。

这倒是，教育孩子的确是一个让人大的问题。

布鲁斯看到了迪克上的正义和善良，他知这个孩子内心充满着与罪恶对抗的勇气和渴望，还有愤怒――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布鲁斯顿住了，两秒后，语气不变地改口：“我不知该怎么教育一个孩子。”

秒，“事实上，你确定抚养孩子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阿尔弗雷德？”

父母是无法为孩子决定他的人生的。而既要给孩子发展自我的空间，尊重他的意愿，又要引导和保护他不误入歧途、陷入危险，这其中的分寸是很难把握的。

而且他猜即便布鲁斯没有同意，迪克也会自己去找凶手复仇。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布鲁斯严格地训练他，教会他各种战斗和保护自己的技能。并且布鲁斯也能在一旁看着他，避免他在视线之外发生什么危险。

“很有可能。”布鲁斯了鼻梁说。他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了。

他不想将另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孩子拖进哥谭黑暗的阴影里。但他无法确定这个孩子会不会自己一闯进来。

“而且我确定其他父母也不会让他们11岁的儿子和自己一起去对付罪犯。”布鲁斯语气略有些沉重地接着说。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那个孩子――迪克，说要为自己的父母复仇时，布鲁斯内心深的感同受。

史夫拿着手机轻轻点了点。

“迪克――那个我收养的孩子，他发现了我就是蝙蝠侠，请求我训练他，让他亲手抓住杀死他父母的凶手。”布鲁斯简洁地说，省去了迪克是怎样提起托斯和玛莎的死，以此来说服他。

不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史夫厉声问。从布鲁斯的语气里，他能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对方的主意。但即便如此，布鲁斯怎么能同意一个11岁的男孩去与哥谭的罪恶战斗？

沉默许久后，史夫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打趣：“你现在会到教育孩子的难了。”

“或许。”布鲁斯垂下视线回答，“我希望如此。”

而当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已经将这个孩子拉进了他的生活――蝙蝠侠的生活。

史夫忍不住轻轻微笑起来

史夫相信当阿尔弗雷德第一次看到布鲁斯穿上蝙蝠战衣时的心情，大概也和布鲁斯现在看到迪克请求接受训练的心情差不多。

布鲁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他沉两秒后，故作认真地：“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有点想把这段通话录音发给托尼・斯塔克了。”

史夫足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布鲁斯所说的意思，“你疯了吗？”他皱着眉不自觉地抬高了音调。

“关于这方面，我的确不如你经验丰富。”布鲁斯将靠在椅背上，微不可察地扬起嘴角，一本正经地回。

“有没有可能在你们一起抓住那个凶手之后，迪克就不会再参与你的战斗？”他抹了把脸，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

史夫左手扶住了额，好一会儿都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