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拿过一旁的酒瓶，帮他重新添上，“托尼要扔掉口的方舟反应炉，詹姆斯即将拥有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家。

她知史夫并没有被佩吉・卡特牵绊在过去的时光里。他一直在前进着，结识新的朋友、与故友重逢，在新的战斗里打败新的敌人，从容应对七十年后的一切。

史夫垂下了视线，转回，没有说话。

如果说成为钢铁侠，是让托尼真正看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他决定手术取出里的弹片，则是在拥抱他自己。

但托尼并未因此就停下脚步，他一直在前进着，有些跌跌撞撞，也有些脑发热的冲动、鲁莽。

那你呢，史夫？你什么时候继续前进？”清澈的酒满到杯口，她将酒瓶放回原，然后侧过看向史夫，等待着他的答案。

“史夫，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决定继续向前走了。”娜塔莎看着史夫的侧脸，轻声说出了这个所有人都知的事实。

史夫脸都黑了。他以为这次的事情托尼就够冲动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干过更冲动、完全是鸡血上才会得出来的事。

她当然知史夫所说的托尼的成熟是在指什么。但，对于能够小小地报复说她年纪大的托尼・斯塔克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只是对于那段错失的爱情，娜塔莎也知史夫从来没有真正释然。他的心有很小、但却尤其炙热的一分，仍然被他深爱的佩吉保存在七十年前。

“我知。”史夫低着，声音平静地应。他知佩吉嫁给了别的男人，拥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家庭。他不该再对她恋恋不忘。

娜塔莎点了点，赞同地说：“的确。托尼以前可是穿着装甲，独自去中东轰炸过恐怖分子的。而这次他就记得让幻视给你准备去洛杉矶的飞机。”

史夫听出了她话中的未尽之意，垂着，闭上了眼睛。

娜塔莎举起酒杯，掩饰着自己嘴角轻微扬起的弧度。

与所爱之人相隔七十年的时光已经足够残忍了，但死亡却也在不远等待着书写故事的结局。

娜塔莎用余光看着史夫皱紧的眉，想象着托尼被报告和谈话淹没的样子，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她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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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这支舞，或许他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托尼欠收拾，她这也是在帮助他，让他有个更深刻、难忘的教训，不是吗？娜塔莎在心里愉快地想到。

史夫左手撑在栏杆上，思考着怎样才能让托尼明白谨慎和自我保护的重要，不知不觉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只是，佩吉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样子还在他脑海里，像是昨天的记忆。他们最后一次告别时，佩吉努力保持着平静，却仍然无法掩饰颤抖的声音依然在他耳边，提醒他，他还欠她一支舞。

史夫对娜塔莎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我现代生活适应得很好。”而且巴基的家也是他的家。

“那么就去见她。”娜塔莎认真地说，“你知她的年龄……”她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往在一个极端和另一个极端之间来回摇摆，找不到那个中间值。

“我是说卡特女士。”娜塔莎转过，侧倚着栏杆，注视着史夫的眼睛。

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