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夫转过与他对视着，从嘴里拿出牙刷，“你……认真的？”

史夫嘴角带着笑意，想要挥开巴基的手，没想到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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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夫愣了一下，想想他的存款和收入，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过，接着刷牙。

他想来想去，除了那两个已经说过，并且巴基毫不在意的理由外，实在找不出其他需要犹豫的地方。

巴基手肘撑在床上俯视着史夫，想起这两天他们都干了些什么，眼睛里浮现出些许笑意，“是啊，因为你在忙着计划去欧洲旅行，还有让我当你的人模特。”

和他并排站着的巴基一嘴的泡沫，看着镜子里的史夫，糊地问“为什么？”

史夫与他对视两秒后，清了清嗓子，坐起，转移话题：“该起床了。”

巴基肯定地点了下。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布鲁克林少年，也不再是那个可以正大光明地与史夫并肩作战，为国捐躯的巴恩斯中士。他的双手满是鲜血，肩上背负着太多的罪。

巴基漱了下口，犹豫两秒后，转过看着史夫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贷款买房子，在布鲁克林。”

“问题是，”巴基吐掉了嘴里的泡沫，“你有足够的钱吗？”

史夫顿了一下，嘴：“别说你不想去欧洲旅行。”

“可你平常都住在华盛顿。”史夫嘴里着泡沫，有些糊地说，“而且，以后你结婚了怎么办？”说完后，他转回吐掉嘴里的泡沫。

巴基笑了起来，伸出右手乱了史夫的发。

史夫为巴基又用“史薇”戏弄他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但他也知，巴基对于一起买房子这件事是非常认真的。

所以他同样认真地思考着。

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提出这个提议的。

过了一会儿，史夫开口问：“那么，我们新年后，一起去找房屋中介？”

晚餐的邀请。而现在眼看着朋友就要登门，节日装饰、食材、酒水等等，他却一样都没准备好。

巴基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当然想。”巴基的嘴角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我会买两张机票，而不是翻历史书。”

可史夫依然在他边。七十年过去，他们还有

而且因为公寓的一间卧室改成了画室，巴基来了就只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你和我的家，史夫。”巴基拥抱着史夫，低沉而平静的声音里隐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你说我要不要租个更大的房子？”史夫拿着牙刷，问巴基。

属于他和史夫，他们自己的房子，这对巴基来说有着太多的、太重要的意义。

巴基看着他走向洗手间的背影，不禁笑着摇了摇。

前天他听着史夫喋喋不休地念叨什么罗帝国、文艺复兴，昨天则在椅子上坐了大概一共有五、六个小时。说真的，在回到纽约之前，巴基可从没想过这就是他“美好”的圣诞假期。

“你真的觉得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巴基挑起一边眉，“除了史薇。”

“你不觉得这间公寓有点小吗？”史夫环顾了一下这个不算太小的洗手间，两个高大的成年男人站在一起真的让它显得很拥挤。

所以，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