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一分钟，史夫声音平稳地开口：“我总有一天会死，托尼。”

托尼抬起眼睛看着他，“我知我错了。我应该更慎重地对待这件事，更多的准备……”他说着说着，就发现史夫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他停了下来。

托尼沉默了片刻，“那么，至少别在我之前。”

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发紧，一片酸涩。

“我说，你应该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你自己上。”史夫放开托尼，看着他的眼睛说。

但托尼是因为想要保护这个世界，保护他在乎的人――这其中还包括了史夫自己，才制造了奥创。

说真的，他宁愿托尼是纯粹出于他激进、略带冷漠的科学家思维而制造了奥创。这样的话，史夫还可以毫不犹豫地狠揍他一顿，让他清醒一下。

托尼不知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史夫的拥抱吗？还是……因为他失去了他最亲密的伙伴之一，他的ai家。

在你成为钢铁侠前，你对这个世界毫不在意。而当你成为钢铁侠，你又想着要把整个世界都扛在你的肩膀上，放进你设置的保护罩里。”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另一只鞋子掉下来：waitfortheothershoedrop，引申义为提心吊胆地等待最后结果

托尼看着史夫蓝色的双眼，片刻后垂下了视线，“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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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夫打量着托尼，几秒后，脸上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想你的歉，和我希望听到的或许并不是同一件事。”

他从未想过要让史夫伤心、失望。他以为奥创会是他给史夫，给所有复仇者的一个惊喜。

“我为什么要放弃它？”托尼不解地反问。

托尼假意挣扎了两下后，双手紧紧拽住史夫后背的衣服，将靠在他的肩膀上。

托尼点了下，他记得那是史夫从斯塔克大厦搬到布鲁克林的第二天。

第50章

“我现在仍然这么跟你说，托尼。”史夫认真地注视着他褐色的双眼，“你太容易走极端了。

但事实却是，他失败了。他自以为是地认为他能够掌握宝石的力量，他的自大让一切全毁了。

如果史夫想惩罚他，那么他会接受的，毫无怨言。如果他想让他认识到他犯下的错误，那么他已经认识到了。

他停顿几秒后，站直，走向托尼，“过来，你这个小混球。”史夫伸手将托尼搂进自己怀里，“你是故意惹你史夫叔叔哭的吗？别以为这样就不用写报告。”

史夫转过看向他，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

“还记得去年圣诞节前的那次聚餐，我在厨房和你说的话吗？”史夫轻抚着托尼的后颈。

托尼不明白，史夫到底希望他什么。

“你仍然不打算放弃你的终极武计划，对吗？”史夫问。

而且托尼会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他不会再把自己当成全能的上帝，将整个世界的安全寄托在一场结果未定的实验上。他会更加谨慎、更加深思熟虑地去对待怎样保护地球和人类这个问题。

他思索了两秒后，接着说：“我知你

史夫不知该怎样对待托尼犯下的这个错误。

托尼与史夫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