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但仍然固执地守着家族的风俗业，哪怕他本就不认识什么上等的女人，但他对那些姿色一般的女人们很好，每个被他介绍给美国海军的女人都被他视为犬山家的女人。

        “怎么，嘴上嚷嚷着自己是犬山家最后的男人，把我请到你们的地盘去的胆子都没有么？”昂热直腰板，上白色的军帽，“既然你没有话语权，那就去蛇歧八家找一个能说话的人来，带我到够份量的地方和我谈判。”

        “今天你终于跨越了老师这荆棘，九阶刹那，在我的膛上留下了你的决意，我看得很清楚。”昂热摩挲着口被犬山贺砍伤的位，出欣的笑容，“恭喜你，阿贺，你成为了犬山家堂堂正正的男人。”

        还在他踌躇不前时，昂热已经踏入了屋子里，他踩着木楼梯拾级而上，老旧的木板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动，犬山贺深一口气，小跑着跟在了昂热的后。

        “于是我替你解决了犬山家的困境，帮你铲平了生命中的荆棘，但我不能让你就此停下脚步，因为还不够，你的人生不该在十八岁的那年止步，不然我就是在害你。”

        犬山贺带着昂热来到了犬山家的祖宅，在大姐曾惨死的门前，他又一次犹豫了，他承认屋子里是他不敢面对的怯懦，他驻足门前，倾听着屋子里是否有动静传来，判断是否要进去。

        “阿贺，在我的印象里，你总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脏兮兮的，你穿着破旧的和服，着肮脏的生意，但你的眼睛是有光的。”

        “那份光就是你骨子里的倔强，你和生命里的荆棘顽强斗争，悲伤和愤怒会化作你的力量，推着你向前进，在终点为‘男人’的路上……但如果悲伤和愤怒如果太郁也是会把人淹死的。”

        “谁说我没有话语权！”犬山贺固执地起，干上的污泥，出属于犬山家骄傲的文，“你跟我来！”

        “阿贺，我不能把你变成一个依赖老师的废物，美国海军的拳打脚踢不会再落在你上，那就让我来，其他家族的人没胆侮辱你了，我就给予你成倍的侮辱和嘲讽，你老是嚷嚷着自己是犬山家最后一个男人，但成为男人的路是一场逆旅……阿贺，我必须要成为你生命中新的荆棘。”

        “既然你觉得你能代表犬山家，那就带我去你们犬山家的地盘，我和你在那里谈判。”昂热俯下子，正视着犬山贺说。

        屋子里，赤的女人躺在榻榻米上，双目空而无神，看起来像是神失常了，她材干瘦得像是

        昂热的声音响起，把犬山贺从不堪的记忆中唤醒。

        犬山贺想起昂热刚刚问过他这个问题，那些被他刻意埋藏的心底深……也藏着他和昂热真正相识的记忆。

        在他的眼里，每个饱受摧残的女人就是他那个不由己的二姐，每个美国士兵都是那个恶魔般的美军上校，他没有能力惩罚上校和这些士兵们，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二姐和这些女人，只能在她们遭到无法忍受的欺辱时，用自己瘦小的子扑挡上去，替他们挨下拳打与脚踢。

        犬山贺犹豫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回过那个家里，他不确定那个海军上校已经离去还是仍在他家里欺辱他姐姐，他不愿再见到那个梦魇般的场景。

        看着昂热欣的笑脸，犬山贺呆若木鸡，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如暴君般可恨可恶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全然没对他笑过。

        走到家主房间的门口，昂热忽然停下了，皱眉望着前方，他后的犬山贺也侧过，从昂热的旁朝屋内望去。

        看清屋内场景的那一刻，犬山贺猛地瞪大双眼，全的血好像瞬间翻涌到脑海里，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愤怒过，似乎神经都要炸开了。

        “还记得我刚来日本，我们相遇后发生的事么？”

        无尽的辱骂和毒打就像是锋利的荆棘，铺满犬山贺的少年时代。

        昂热的语气无比认真。

        甚至每次为了帮这些可怜的女人们多争取到几枚日元的利益，犬山贺没少因为撞那些士兵而饱受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