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子去找止血的绷带和药,训练有素的女孩们在玉藻前的三楼到一楼间跑上跑下。
“这次怎么没有踩上来,是觉得我老了,在干女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么?”犬山贺终于把气匀了,低声发问。
“阿贺啊,我记得你向我挑战已经上千次了,你有一次伤到我么?”昂热笑着问。
“没有。”犬山贺平静地说,“一千零二十四次,我的刀连你的衣摆都碰不到,每一次都是,你戏耍我和戏耍一条狗没什么分别。”
“记得这么清楚,对我的怨气还真是重啊。”昂热笑着摇摇。
美和子跑下一楼,将点燃雪茄递到昂热的嘴边,昂热自然地叼上,狠狠地了一口,吐出的雾气氤氲弥漫,他挥挥手,美和子鞠躬后退下。
“但是今天你成功砍到我了,不是么?”昂热掀开自己的西装衬里,出
膛上被犬山贺砍伤的一刀,“让我
血受伤,如果这是一份试卷,那么阿贺你已经及格了。”
犬山贺愣了愣:“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笨啊,阿贺,你算是我的学生里最笨的一个了,所以你花了六十五年才堪堪及格。”昂热说。
“这种程度的羞辱我已经免疫了。”犬山贺嘶哑地说,“怎样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今天的蛇歧八家还有人说我是你的狗,已经无所谓了,这样的话我一生里每一天都能听到。”
“我有个叫路明非的学生,你应该见过他吧?”昂热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不远“晕”在舞女中的“樱乃”。
“嗯……卡尔学院的‘s’级,他应该总拿满分吧?”犬山贺笑了笑,却止不住地咳了起来,咳出满地的血迹。
真纪也跑了过来,昂热接过她手中的白兰地和冰块,他把冰块在犬山贺嘴里,白兰地从犬山贺的脑门淋了下去……不是为了羞辱他,而是倒在他颧骨被自己抽破
的位置。
犬山贺疼得呲牙咧嘴。
菜菜子拿着绷带一时间有些犹豫是应该先给昂热止血还是给家主包扎,昂热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于是菜菜子把绷带包在犬山贺的额和腰腹的位置。
“是啊,路明非是我最棒的学生,我从来都不需要鞭策他,他总是能到让我满意。”昂热说,“和阿贺你这样的笨
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哈哈哈哈……当然是不一样的,我花了六十五年才堪堪及格,我这样的笨和总考满分的天才当然是没法比,你应该对我很失望吧?”犬山贺嚼着冰块,
糊不清地说着。
“阿贺,你有想过么,我是你们的老师。”昂热附下子,只是直视犬山贺的眼睛,“老师也许会因为某些事偏心某个孩子,因为你们本就是不同的,但老师不会放弃任何孩子,一名合格的教育家是没有资格对自己的学生失望的。”
犬山贺忽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