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边把一个干邑的空酒瓶从珊珊阿姨的手中费力扯出来。

        他不得不感叹这些漂亮阿姨们的睡眠之沉和力气之大，这些女人一旦醉了酒，健房里百分之九十的健教练掰腕子大概都掰不赢她们的吧？

        “你指的是？”楚子航把空调调到了人最适宜的温度，还打开了加。

        “就是暴血啊，你内的血应该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一些吧？”

        “好很多。”楚子航点，“我问过夏弥，她告诉我是你拜托了你那个叫老唐的猎人朋友，他用炼金术牵引龙王的血为我洗涤了一遍血？”

        “嗯，还有夏弥和芬里厄，他们都有出力。”

        “谢谢。”楚子航看着路明非，认真地说。

        “嘿，干嘛这么郑重其事谢啊，搞得我们见外似的。”路明非摆了摆手。

        “我说的不只是帮我洗血。”楚子航语气依旧认真，“第一次在病房里你和我说过的话，我想了很久，还有最后你刺向耶梦加得的时候……把我从死侍的状态唤醒。”

        “归结底，其实并不是我帮了你，我的也只是让师兄你能直面自己内心深最真实的想法。”路明非说，“任谁都看得出，你喜欢夏弥，夏弥也喜欢你。可你们在感情上都是一张白纸，就像两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再加上各自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苦衷，谁也不愿意开口……”

        “但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候开没开口就是天壤之别。就像学生时代青涩的恋爱，一方害羞腼腆，一方骄傲使然，最后只能把这段无始而终的感情连同懊悔一起埋葬在回忆深。在人前大笑，在夜里偷哭。”

        “错过错过，有些东西不是错了，而是过了。过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这一点师兄你……和我应该都深有感。”路明非低声说。

        “嗯……讲得很透彻。”楚子航这次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的手工本记笔记。

        本子的封面上画着一只小熊维尼，维尼的手上牵着气球，气球上也印着小熊维尼。

        这是夏弥昨天送他的，庆祝出院的礼物，她亲自作画，还有一对小熊维尼的钥匙扣，一人一只。

        “嘿，很过分啊师兄，在炫耀吗？这一定是炫耀没错吧？”路明非瞪眼，语气里透着酸味的羡慕。

        “你很喜欢？我拜托夏弥也画一本给你？你喜欢什么人物？”楚子航抬问。

        “我嘛，比较喜欢《海贼王》里的罗宾……”路明非忽然止住话，“喂喂喂，跑题了师兄！这玩意儿怎么能让夏弥送我！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袋里是不是横了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