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砸在桌上，着口哨：“这妞真给劲儿！利索！”

        满堂的喝彩声和起哄声里，酒德麻衣一脚踩在椅背上，她举着轧纸刀就像举着古代的断铡，底下的钞票就像是罪人的脑袋，她毫不犹豫狠狠轧下，一叠一叠又一叠，纷飞的钞纸就像飞溅的鲜血，落入司机准备好的牛纸袋里。

        “一百万稿酬，一人一半。”酒德麻衣把旅行袋的拉链拉上，往唐本和朱颜面前的桌上一扔。

        “你们那边的一半都是右半张，自己拿去分，不过就算你们拿到银行也换不回整钱的。想要左半张，就拿故事和漫画来换。记得废寝忘食地好好干啊！最厉害的编辑们携带着美好的前程正向你们招手！大家都是最棒的年轻人，期待jormungandr和楚子航在你们的故事里大放异彩……不过下次见面可以刮刮胡茬洗个什么的，你们上那的单汉的气息有点影响我今天的食。”

        唐本和朱颜看了看堆满桌的凤爪残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但谁也不敢嘴。

        酒德麻衣一拍手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画了四个零的本票，“今晚的酒我买单，两天后请在各大杂志上期待着一个棒极了的爱情童话并祝福他们。哦对了，我们的新人叫jormungandr和楚子航，记住这两个名字！”

        人们举着酒瓶猛敲打在酒桌上，节奏锵锵响，酒德麻衣款款地迈起长扭动纤腰踩着节拍朝路边那辆加长悍走去，她在离去前朝所有人抛出个飞吻，俨然一副女明星作别粉丝应援的架势。

        所有人都醉醺醺的，不知是因为今天的酒太过上，还是因为离开的那妞太过火辣。孜然味与烟酒气熏天的烧烤摊，那郁到让人目眩神迷的馨香好似永远充斥在这狭窄的胡同里，经久不散。

        ……

        行政套房里乱得像刚经历过恐怖袭击的废墟。可乐罐多得能堆成一组多米诺骨牌，肯德基的外卖纸袋随可见，披萨和鸡翅的残渣大概足够一整窝的老鼠吃上一个冬天，唯一干净整洁的桌面是因为摆满了四笔记本电脑，它们全开，cpu正在以超高的功率运转着。

        楚子航坐在“废墟”的中央“净土”里，他着耳麦，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地敲动，眼睛紧盯电脑屏幕一动不动，像个正在盯梢的机人。四个电脑的屏幕正好能拼成一整个bj市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闪动着又上熄灭，然后在其他的地方出现。

        芬格尔以“大”字躺在床上，他一手伸到床下，摇晃着地板上的红酒瓶，一手抓着一片已经干的披萨狠狠撕咬，看起来像个宿醉的巨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