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还练过鹰爪攻？你这一爪最起码有十几年的功力！你当我肩膀是铁的么？”守夜人吃痛抱怨。

        ……

        电梯带着他们进入漫长的黑暗隧，他们正穿过湮没之井，前往无光的世界。昂热的手掌搭在守夜人肩膀上，手握成爪，把守夜人的肩膀得生疼，对方的首要目标就是那里放置的两件龙王级炼金武，他不敢想象现在那里已经是如何的惨状。

        火最后冲破了的青铜与混凝土结构，一路攀升到地表，在夜空中化为夭矫的龙影，一闪而灭。

        烈焰击穿地面之后从英灵殿前的井口出，那是学院的奠基之井，在还没有自来水的时代，秘党的先人在这里钻出了第一眼泉。诺玛控制的探照灯扫而来，四个黑影从冰窖的井口里出，像四个贼般朝四个不同的方向逃窜走，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声招呼。

        它们的死状十分扭曲，像是被一巨力生生爆，鲜血淋漓的脏破而出。

        就像是末日的来临，许多尚在睡梦中的师生们被这场无妄之灾震落床下，还有人被天花板剥落的碎块砸中。

        校长电梯从校长办公室缓缓下沉入海水中……不，已经没有海水了，污浊的红水落入湮没之井中，像是一片血海汪洋。

        “我没和你说过么？我年轻时和她是好友，我还在旧金山的海滩上帮她拍过写真。”昂热翻了个白眼。

        电梯门敞开，扑面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电梯到升出冰窖，整个校园无不是刺眼的红光攒动，警铃声刺耳得像是大群的火烈鸟在垂死之际哀鸣，大地震动，埋设在地底深的水炸裂，高压水冲天涌，建筑物外包裹的花岗岩剥落，英灵殿的雄鸡塑像轰然倒塌。

        电梯顺着索来到了地底的湮没之井。

        从埃及金字塔里运回的木乃伊被掀翻在地，他曾是一位尊贵的法老，此时已经碎裂，那双空的眼眶像是两个黑，满了死后千年还要被人如此待的幽怨；坚的青铜鼎碎成了青铜片；玛丽莲梦的碎花裙被碾成一片片布条，看起来像是最火辣的比基尼。

下焦黑的金属框架，带着他们继续上升。

        “嘿，安啦，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有理由可以换一批更新的、更优质的物们！反正我早就看那个只会用盘对着我的丑章鱼不爽了！正好，今晚我们可以办一个海洋主题的宴会，主餐品就是你的这些物们，它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可以想象它们没有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我们，都在这里呢！”守夜人看着满地高级海鲜的尸，指了指自己和昂热的肚子，快要哈喇子。

        “我的藏品……我的木乃伊……我的青铜鼎……我的玛丽莲梦穿过的最后一条碎花裙！”昂热的眼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像刚被人拿狼牙棒猛击后脑勺。

        “蠢货，那可是蓝环章鱼和僧帽水母，你今天晚上吃，明天早上我就给你抬棺！”昂热低吼着说。

        “我是说那些美味……不，是可爱的鲨鱼和海们！”副校长搂着老友的肩膀，“别急着把怒火一次都耗尽了，后面还有更糟糕的……”

        黑水静静地淹没着这个世界，古井无波，巨大的青铜碎块遍地都是，上面留着焦黑的印记和野兽般的鲜红爪痕，惨

        “我的鱼缸！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物们！这些可都是挑细选的上乘货色！”昂热嘶哑地说，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

        蓝环章鱼、僧帽水母和剑齿鲨的尸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肚面朝天，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海洋灾害，死的不能再死了。

        “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副校长斜了老友一眼，笑得十分内涵，“怪不得有人说当一个人老了，他的喜好就会越来越古怪，特别是你这种有钱且孤独的老，简直闷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