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一只手卷成握话筒状伸在路明非面前，一副学术记者专访的模样。

        “非要二选一的话，我还是比较支持神说吧。”路明非翻了个白眼，回答。

        “耶！”夏弥蹦了起来，朝楚子航比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路明非师兄也站在她这边，现在是二比一。

        楚子航看着这个格像男孩的师妹，无奈地摇了摇，什么事都可以拿来当作比赛这不是小男孩的格么？至少从小到大楚子航基本上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很少有人会主动和他进行比较，那与自取其辱没什么分别了，进入卡尔学院后倒是有一个，恺撒……也确实是个大男孩吧，反正楚子航一直觉得恺撒确实没长大。

        “可是我之前交给我导师的报告里，我的观点是‘本我说’。”路明非打断了夏弥的胜利庆祝。

        “‘本我说’？”夏弥和楚子航对视一眼，得，现在三个人各执一词，他们分裂成三个派系了。

        “怎么解释？”楚子航问向路明非，他看起来对后者提出的这个新名词很感兴趣。

        “中世纪《翠玉录》的研究者中曾经有人认为，这是一本假托神名的作品，但是作者‘无限近于神’，是‘窃取神的法则’，因为畏惧这种法则被普通人悉，所以使用了密语。”路明非看着楚子航说。

        “古埃及文中的祭祀？”

        “对，祭祀只被中世纪的僧侣掌握，公元七世纪阿拉伯文就取代埃及文成为埃及的通用语了，所以祭祀很难解读，楚师兄你用的牛顿译本可能错误百出……”夏弥补充，她和路明非击了一掌，以庆贺他们率先联手把楚子航的“物质说”给pass了。

        “可是神说我也不是完全赞同的，如果人类能进化为龙类，她既没有必要也没任何方法能返回人类世界……哪怕她深谙人类世界的法则通模仿人与感情，可她仍然无法回归，因为她的骨子里……依然不算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啊。”路明非这段话是看着夏弥说的。

        夏弥听得有些沉默，眼底好像有什么隐晦的东西迅速划过，然后她抬起，与路明非对视着，笑着问：“那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归为人呢？”

        “这就涉及到我所说的‘本我说’了。”路明非沉声，“本我升入上界，而自我留在下界，一方掌握龙类的力量，一方保有人类的灵魂……”

        路明非突然沉默着低下，因为他没来由想到了他和路鸣泽……他突然意识到这番话描述的真他们像啊，不是么？

        “很有意思的说法。”楚子航一边点，一边飞快的在本子上记下笔记。

        夏弥深深地看了眼路明非，好像对方话里藏着什么能刺入她骨髓的话，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从花痴妹变成了阴沉女，心里暗自盘算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么？本我保有人类的灵魂？原来还有这么一条路么……夏弥眼底金光一闪而逝，心里的知心大姐好像又冒了出。

        然而这种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客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