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巷箱子边缘的校董会封条被你毁了，这说明箱子交手给校董会之前被打开过，这会不会太明显了？”曼斯低声问。

        “也可以打个麻将，咱们四个人正好凑一桌。”这是去中国古德里安新学会的技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让他十分上瘾。

        长桌旁的三位教授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眼神里都有慌乱和责怪之意：你怎么没想到这茬？我也忘了啊！

        “咳咳。”还是门口的曼斯教授微咳了两声，然后从风衣的里侧里掏出了一枚雪茄，“是我没忍住，闲下来不抽这玩意儿就心里。”

        他把所有盖了特殊红色印章、代表着血统存疑的文件全叠在黑色的烟灰缸上，施耐德轻轻动一火柴，环视了一番所有人。

        “嗨！帕西。”

        厚重的门板无声地打开，微笑的年轻人站在门外，金色的长发遮住半边面孔，面相出奇的清秀。

        无一例外，所有人脑袋摇动得像是拨浪鼓。

        这时响起了舒缓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四个人迅速地交换了眼神。

        “有谁想要退出么？现在还来得及。”

        “你的逻辑真是和执行的行事风格一样的……简单暴……”曼施坦因喃喃地说。

        年轻人伸出手：“您好，曼斯教授么？我是校董会秘书帕西，受校董们的委托来取一个箱子。”

        “很好。”

        施耐德飞而起，抓起烟灰缸扔进废纸篓里，泼进了一罐可乐；古德里安把一本厚重的字典扔进去，压在上面，曼施坦因迅速活动脸上的肌肉，恢复了他作为风纪委员会主任一贯的严肃正直；曼斯则缓缓地走过去拉开门。

        “谁知呢，反正出这种事的一定坏人。”施耐德耸耸肩，“坏人坏事是天经地义，不需要任何理由。”

        帕西在金色长发外的那只眼睛盯着曼斯教授手中的雪茄，目光灼灼，“bolivar，巧了，加图索家族里不少长辈也喜欢抽这款罗查公司出品的古巴雪茄，我记得它的味……”

        自称是“秘书”的年轻人帕西看向中央控制室里，长桌上摆着一个铝箱，看起来威严冷漠的执行施耐德教授，严肃而正直过的曼施坦因教授，还有百无聊赖着口哨的古德里安教授看见他好像都开心，挥手致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曼施坦因傻了，被施耐德的言语连番轰炸后，他呆滞地倒在背座椅上，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施耐德把火柴抛到那些交叠的文件上，火柴划出了一优美的弧线然后灼穿了纸心，控制室里闪起火光，烟雾拢开……直到那些文件在黑色的烟灰缸中化为灰烬。

，出那副遍布狰狞伤疤的嘴脸，吐着口水让他出这间控制室，不要玷污这里的空气！

        “所以为什么那些猎人们会出手抢夺这份文件？他们背后的雇主是谁？他的目标又是什么？卡尔学院么？还是这份文件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曼施坦因低沉思。

        “教授们好！”帕西朝着室内微微欠，然后他仿佛是嗅到了什么异味，捂鼻问，“为什么我闻到了一刺鼻的烟味？”

        “如果他们被蒙在鼓里，我就会愧疚得整夜睡不着；如果他们没有想知真相的望，那我就会觉得我教出来的是一群懦夫，恨铁不成钢……但好在，那两个孩子很有自我的主见，这是好事，他们的人生应该握在自己手里。”向来铁血的施耐德这样说。

        帕西把那只眼睛的目光转向曼斯教授，高耸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仿佛是在对比空气中烈呛人的烟味和他记忆中对bolivar雪茄的

        “箱子是楚子航从中国带回来的，几经转，在楚子航之前这箱子就很有可能被打开过吧？想要这箱子东西的人不胜枚举，我们反而才是被怀疑的可能最小的吧？”施耐德有成竹地说。

        接着他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胶片和文件堆在一起回铝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新锁“咔哒”一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古德里安、曼施坦因和曼斯，“好了，搞定了，现在我们都是共犯，应该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