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心想，抱着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啊，温又相契，如果怀里的是条龙，总感觉冷冰冰的，搞不好还有可能会张开血盆大口朝你火！

        老唐固执地杵在网吧门口，一副不问清楚不愿意跟路明非走的样子，月光下，他喜相的下耷的眉皱成了深深的“川”字。

        路明非转过，面无表情地静静与老唐对视。

        “杀人这事儿不提倡啊，你要是只是打伤了人没杀人咱还好说，你要是真不小心失手杀了人……你尸理好了么？这可是门技术活，咱得抓紧在警方发现之前把尸埋了啊！”

        借着n96的手电筒，路明非找到了门口安置的备用电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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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路明非顺着老唐的视线往自己的手上瞧去。

        原本涮白的四与漆黑的电脑屏幕上飞溅着猩红的鲜血，一被剥了的尸歪七扭八地横在角落，血成海，原本作为猎人栖息地的网吧俨然变成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屠宰场！

        “你的手……”老唐的脑袋偏转着，目光牢牢地滞留在路明非搭在他肩膀的手上，好像那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让他移不开视线。

        “明明，你刚才是去……杀人了吗？”然而路明非怀里的老唐却并没有回应他的拥抱，老唐贴在他的耳边语气悚然。

        刚才他看到老唐一瞬间只顾着激动，脑子一直于亢奋状态，而且刚才因为愤怒猛地砸门，那阵痛感仍隐隐约约灼在手上，挥之不去。

        “明明你到底有没有杀人啊？给句准话啊，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在网吧里醒来我就觉得闻着不对劲的味，像是血臭……”老唐一把拍开路明非的手，叨叨个不停。

        老唐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把温柔的刀子，狠狠地戳在了他心底最温柔的那块位置，路明非鼻一酸，他微微偏开脑袋躲开对方关怀的视线，那个喜相的家伙还是要把那张大脸凑过来。

        晃眼的白炽灯光闪过后，眼前的场景猛然刺痛着路明非和老唐的神经。

        路明非沉默地望着老唐，久久无言。

        “老唐，你跟我来！”路明非一把抓住老唐，把他往网吧里拽。

        砸门！

        “兄弟杀人我埋尸，天经地义！”老唐“义正言辞”地说，“明明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那肯定就是有别的家伙惹你啊……”

        “我是想杀人来着，但还没来得及杀呢！”路明非打断老唐，扯着他进到了网吧里。

        路明非把手掌放在鼻尖嗅了嗅，血腥味很冲，十分上，还带着热的温度，这是刚离开不久的血迹，还没有任何要干涸的迹象！

        皎洁而澄澈白辉般的月光下，路明非手上的那抹红色艳丽得扎眼，像是花丛中最鲜艳的那朵红玫瑰，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血珠顺着他的手落浸了老唐肩膀上的蓝色外套，鲜血如花般绽开。

么。

        “明明，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什么意思？”路明非松开了老唐，眉间拧着对这句话深深的不解。

        自己不过是出门打了个电话，期间甚至没接过任何人，手上从哪沾来的血？

        “老唐……你傻不傻啊。”路明非有些沙哑地说。

        “见鬼……”路明非把搭在老唐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借着清冷的月光仔细端详指尖的绯红。

        等会儿……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