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暂时沉住一下心神,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得趁早带凝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于是他又偷偷溜回了客栈,宁红夜果然离开了那张桌子不知去哪了。
谢子衿心中窃喜:“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肯定想不到自己还会再回来。”
于是谢子衿偷偷溜回了楼上,打开房门转关上,正想去床上叫醒凝儿,掀开被子里面却空
的,佳人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枕
上留着一封信,谢子衿顿时感觉不好,连忙拆开来看。
“谢郎亲启,妾赵漱凝留:
月色韶华,年夜短宵,想我二人相识三年有余,虽聚少离多,但妾心念君不榆滴石,每时每刻,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盼君衣食住行是否安好,走路在外能否安泰,每每与君重逢恍如重生脱骨,喜悦难言,恨不能将与君
,与君同生共死,相伴厮守。
妾本飘零,父亲早去,娘亲登仙,从此孤寂一人,何其痛兮!幸得逢君,方知天下原来如此美妙,万物如此和谐,妾短短二十余载竟比不过与君相爱三年,竟比不过厮守一月,何其感叹,又何其幸运!
今刘正卿毁我广寒,杀我
女,数百年大计毁于一旦,玷辱天山,乃是羞辱娘亲,羞辱妾
,妾如何能咽下这气?君虽愿与妾同生共死,但妾
怎忍心见君受害?
此番妾孤去寻刘贼复仇,倘若不成功也就罢了,望君勿要为妾伤心,君天下红颜甚多,彼等必过妾
更爱甚郎君,况且妾本难活二十五后,至死……也无所可惜。
倘若妾成功取得刘贼首级,那时便与君共度余生,快活两三年,与君生三两孩儿,再与君修炼《连山》。
倘若无回,便就此别过,若有来生愿终生跟随郎君,相伴左右侍奉,只为小妾也无怨无悔,有负此言,愿天诛地灭,万死无回。妾赵漱凝留书与谢郎谢子衿。”
“什么!凝儿!”谢子衿看完惊愕大叫出声,他满眼泪水地望着这封爱意缠绵的书信,上面还留着凝儿的泪珠印痕,尾还有她的血印。
谢子衿完全可以想到倾城主是如何一边落泪一边写下这封告别书,她必是伤心难忍,声泪俱下,写完之后还要忍痛咬破手指按下指印,来告诉自己是万般无奈才舍自己而去。
想到这里谢子衿痛哭涕,大骂自己的
心大意,明知
凝儿心神不定虚弱之时,自己却没有留在她
旁照料她,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男人的脸颊滴落到信封和,和倾城
主的泪凝在一
。
“蠢材!你真是蠢材!”谢子衿大骂自己,如今凝儿不知去向,天色如此夜晚她能去哪儿呢?天寒地冻她单薄的子受的住吗?
谢子衿悔恨无及,一时间神思恍惚,坐在床上默默泪。
这时从窗外飞进来一个女子,谢子衿回
一看,那人居然是昆仑圣女宁红夜。
她冷笑了一声:“我你上窜下
作甚,原来是要躲在屋子里哭。”
谢子衿连忙干了眼泪收好了书信站起来警觉
:“你要
什么?”
宁红夜也不废话:“倾城主在哪?”
“什么在哪?我又不认识她,你赶快走吧,别惹我发火。”
宁红夜心里不屑一哼,随即闻到了房间里有一十分清香的味
,她皱眉说:“你这屋子里有女子?”
谢子衿凝神假意:“女子?你不就是女子?你堂堂一个昆仑圣女进我一个男人的寝食,不怕传出去让人知
吗?”
宁红夜闻后不悦,两步轻盈上前,谢子衿慌忙闪躲,转抽过腰腹不料左手实在无力,一把扶在衣橱边上,宁红夜又是低
一捉扑了个空,谢子衿翻
起
忙不迭被一掌击中
口,顿时后倒几步撞上墙
,口吐鲜血。
“咳咳……咳……”谢子衿心中大骇,自己居然虚弱成了这个地步,看来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她的真气严重侵蚀了自己的,弄得自己的
手也笨拙不堪,倒在一旁连怀里的信都抖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