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心一惊,猛地退后一步,见眼前之人是一个年轻男子,正笑
地看向自己。
生死关,张茂不再废话,抡转双臂,力与气贯,肩肘腕伸缩进退连成一线,如游龙摆尾,攻向来人。
「凋虫小技。」
丁寿一声讥笑,两臂微挥,双手已鬼使神差搭上了张茂如风车般舞动不休的两只手腕。
张茂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未看清,双手脉门便被人擒住,不禁大骇,不待他有所反应,丁寿双掌轻轻一圈,只听咔嚓咔嚓一串脆响,张茂一声凄厉惨叫,一双臂膀已被丁寿天魔手绞得骨骼尽断。
丁寿伸手连点了张茂几,一手提了人便回到甯杲
前。
「大金吾出手不凡,下官佩服之至。」
甯杲一见盗魁就擒,心花怒放,中那块大石也算落了地,越境拿人这一波稳了。
「张大哥被抓了!!」
张茂那声痛呼,也惊到了场中众人,河北群贼一见张茂被捉,胆气尽丧,斗志全无,连着又有数人失手,其余人等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四散奔逃。
丁寿并不理会贼众逃窜,围追堵截那是六扇门的差事,他没那心思去,如今他只在意一件事,俯
盯着被他死狗般扔在地上的张茂,问
:「新郎官,今天娶的新娘子在哪儿?」
张茂因为伤痛额上不住有汗珠滴下,却是没回答一个字。
「有种!」
丁寿夸了对方一句,抬脚就踩在了张茂间。
张茂疼得像虾子一样,整个子都弓了起来,面吞更是扭曲变形,丁寿官靴慢慢碾转,阴声冷笑,「识相的,快说出来,否则二爷教你这辈子再也进不了
房。」
「咳,那个缇帅……」
甯杲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上一句。
「甯侍御,丁某今夜已然给足了你面子,难不成连锦衣卫怎样审犯人你也要插手?」
丁寿眉一扬,语声不善。
「缇帅请便,给下官留个活口就好。」
甯杲干脆。
丁寿笑吞中尽是酷意,「听到了?你小子别以为活着是好事,不老实招出来,爷们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茂轻轻低几声,抬眼强笑
:「有甚本事尽
使出来,某家接着便是。」
「好,爷们成全你。」
丁寿松开脚,便要用搜魂指血脉逆行的手法供。
「让我来!」
一旁崔盈袖忽然冲了上来,一手拎起张茂衣领,玉面狰狞,将明亮亮的匕首从他眼前缓缓晃过,笑:「看见了么?你最好一句话也不要说,老娘会用这把刀,将你
上的肉一片一片剐下来,祭奠老许。」
张茂眼中终于出惊惧之意,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发一言,崔盈袖也绝不是虚言恫吓,直接扯开他的衣服就要下刀。
「咦?」
拉开张茂衣襟,崔盈袖霍然发现他上肌肤与脸上肤色明显不
同,芳心一动,急忙探查他两侧颈项,果然被她发现其中端倪。
随着一张人面
扯下,众人眼前出现的赫然是另一个人相貌,丁寿又惊又怒,噼手扯起这人,吼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