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畅，愁云深锁呢？”

        “看出来啦？”丁寿眉间，又狠狠搓了搓脸，大为懊恼：“我还以为自个儿如今喜怒不形于色呢！”

        丁寿的夸张动作，纵使谭淑贞心事萦绕，仍不觉莞尔，嗔怨：“婢真不晓老爷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丁寿嘿嘿一乐，将谭淑贞拉入怀中，探入衣襟把玩着她前玉：“实话说，爷心里是有点烦心事，但与你们母女的关系却是不大。”

        谭淑贞先调整了下姿，既方便丁寿轻薄，又不致让躯重量过于压迫于他，才徐徐：“老爷若是不弃，可将烦心事说出来听听，婢不才，不敢说出谋划策，但二人计长，或许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谭淑贞话说得谦虚，丁寿却晓得此女出官宦，阅历丰富，对官场人情世故确有独到见解，当下也不隐瞒，开言：“刘家那莽撞丫理亏在先，刘公公纵然真个怪罪，大不了吃他一顿排，事情想来便也揭过了。”

        丁寿虽也不明刘瑾为何对他一贯青眼有加，但他被老太监栽培多年，谅来老太监也不会为了刘青鸾的一巴掌真就把他废了，最多挨还就是，不过想想上次挨老太监的那一掌，二爷心底属实有些发憷。

        丁寿心中有事，手下没了分寸，扯了谭淑贞的一个长长揪起，谭淑贞不禁呻了一声，丁寿醒觉，歉意一笑，手指轻挑慢捻，勾得她情渐升。

        谭淑贞息：“那爷究竟为何事烦心？”

        “此番我与刘公公表象失和，王鏊老儿那一派人上蹿下，很是不安分，我虽贬黜了他两个门生，但这梁子已经结下，据闻今年春闱又是王老儿主考，眼见他羽翼更丰，将来怕是更要寻我的晦气。”

        “莫说今年春闱，震泽先生名动士林，吴中

        及淮左名士多出其门下，放眼当今，恐只有文章领袖缙绅的李西涯可与之分庭抗礼。”谭淑贞。

        “李东阳那老，整个一好好先生，在朝中不争不抢，偏又没人绕得过他，指望他出，还不如日打西边出来机会大些。”丁寿越想越气，掌中狠狠搓了几下。

        谭淑贞蹙眉呻了几声，：“刘公公难也不肯帮忙？”

        “说是不离间师生的事。”丁寿没好气。

        谭淑贞颔首，“刘公公说的是，常言‘疏不间亲’，天地君亲师关及人纲常，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反要给陛下留下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之评。”

        “你这婆娘究竟替谁说话，”丁寿不喜，掌心托着，五指都深陷粉腻肉间，郁闷万分：“你当我不知这理，问题是……”

        丁寿向后望了望，小声：“雪丫那相好的老爹上便要入阁了，届时万一这两个曾经的东讲读联手，爷怕就永无宁日了。”

        谭淑贞忍着前痛畅交织的快感，闭目沉思，倏睁美目：“这鼓弄之事即便要，也不能由老爷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