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只有两个次间，这房子占地也忒广了点。”

        从周边民家弄来锨镐，一帮改行力工的锦衣卫抡起膀子叮咚一通乱砸，不多时便将东墙凿出一个大。

        “真有你的，老沈。”听了手下奏报，郝凯往沈彬肩狠拍了一巴掌。

        “免了凌迟也并非不可。”丁寿迎着蒋氏希冀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名艳丽少妇。

        随后跟进的沈彬点燃香案上的供烛，借着烛光细细审视着供奉的弥勒佛像与神龛后的刻字，“郝儿，咱们兄弟立大功了。”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郝凯也拧着眉打量起了房子。

        “郝儿，你平日在北司拷讯，这抄家拿人的活计，还是看兄弟东司房的吧。”沈彬得意说。

        “费什么事，给我砸。”两眼发光的郝凯搓着手掌笑。

        斜上轻抛一个媚眼，晶晶贝齿啮咬着肉感十足的樱，蒋氏垂首媚声：“家如今是老爷俎上鱼肉，还不是任由您老搓圆扁，想怎样便怎样么。”

        “家知错了，求大老爷开恩，免去这凌迟之刑吧，家来世牛也不忘您老的恩德。”

        “你入罪之后，爷一没让你换上罪妇衣裙，二没将你打入大牢，这其中照拂你又该怎生报答呀？”

        一语点醒，郝凯重重一击掌，恍然大悟，“有夹墙！来人……”

        “谋杀亲夫，该当凌迟死，知何谓‘凌迟’么，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在你上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一刀割下的肉如指甲片大小，每十刀一歇一吆喝，知为什么嘛，就是为了让你吃得苦更久些……”

        “一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在膛左右起，割上三日才止，最后一刀才会割下你的脑袋……”

        托起女人尖尖下颌，丁寿取笑：“女人颧骨高，杀夫不用刀，方争那短命鬼即便不被你毒死，早晚有一天也要死在你肚上，哎呦！”

        蒋氏隔衣握住那坚物，心中也自惊诧此物巨大，闻声不由笑：“那蠢汉整日奔波

        “废物，还不去找！”郝凯把牛眼一瞪。

        一象牙色的绸缎衫裙裹着丰腴柔的成熟躯，酥起伏颤动，着丰俏的雪白脸，柳眉弯弯，杏眼桃腮，一乌发挽成圆髻，贴鬓插着几只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媚透骨，撩人心动。

        “呸，呸，呸。”吐出几口呛进嘴里的土灰，郝凯疾步冲到木箱前，挥刀砍坏箱锁，见里面只有几本账册，顿时大失所望。

        沈彬龇牙咧嘴地肩膀，“别高兴太早，郝儿，这入口机关怕不容易寻。”

        摆手让押解的锦衣卫退出房外，丁寿笑：“口称犯妇，看来你也自知有罪了。”

        一双柔玉手松了紧拽的衣袍，改为替眼前人捶打，且不住向上移走，直到衣摆深，大尽。

        “大人，小的们没带那物件啊。”那锦衣卫苦着脸。

        “老沈，这他娘就是一个佛堂啊，白忙活了。”

        “饶命？你怕是想好死都难哟。”丁寿执着桌上的五彩花卉缠枝自斟壶，对嘴浅饮，悠然自在。

        “郝儿，你觉不觉得这房子有些古怪？”沈彬问。

        “这一眼能看见房梁，想上房直接窜上去就是了，还搬什么梯子。”郝凯嘟囔。

        郝凯不等灰石落尽，晃燃一个火折子，一猫腰便钻了进去。

        “二位大人，东墙比西墙多出五步。”

        丁寿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笑容阴森，蒋氏早吓得心胆俱裂，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爬到丁寿脚下，扯着他的衣袍死死哀求。

        在沈彬指挥下，锦衣卫先将梯子搬进屋里，东南西北的一通比量，好标记，又在屋外照猫画虎重了一遍。

        “大人，什么吩咐？”一名锦衣卫上前。

        “甭费事了，去把墙边那梯子搬过来。”沈彬突然。

看的？”

        “拿绳尺来。”郝凯。

        夹内空间并不大，没见到郝凯预料的金银财宝，只在南边放着一个樟木衣箱，北面贴墙立着香案神龛，案前还摆放着一个黄布蒲团。

        丁寿语意轻佻，蒋氏如何听不明白，她本也不是贞洁烈妇，此时为了活命更是知情识趣。

        ＊＊＊

        “犯妇叩见大老爷。”蒋氏跪在地上，簌簌打颤。

        蒋氏本就姿色不差，否则也不会让丁寿心中惦记，此时媚声嗲气，更勾得二爷心火乱冒，下物蠢蠢动。

        被誉为世界第一卷尺的‘丈量步车’还要等几十年才会由珠算大师程大位发明，而今常用来量田的绳尺都是存放在一只架在独轮车上的木箱子里，锦衣卫出门可不会推着它满街跑。

        县衙后客房，丁寿据着一张圆桌自斟自饮。

        “求大老爷开恩，饶家命。”蒋氏以抢地，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