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听莫老说……”
“莫大叔?哎呀!自打被爹禁了足,忘了安排人去照看他了,他怎么样?”顾采薇终于想起了可怜的莫老儿。
“他过得不错,每天松鹤楼的厨子换着花样给他菜,估计打死都不愿挪窝了。”丁寿
。
“那就好。”顾采薇轻拍脯,松了口气。
“那个妹子,”丁寿挠挠鼻子,“有些事你不在意,愚兄却不能瞒你,纳妾一事虽办得切,也是有难言之隐,你这位小嫂子实在是个苦命人啊……”
丁二爷随口诌出的故事都能让小皇帝龙颜大恸,感同受,何况来此之前为了打动顾女侠还打了一遍腹稿,一篇生动曲折哀婉动情的人
惨剧直听得顾采薇花容惨淡,泪雨滂沱。
“没想到……可人姐姐如此命苦,大哥你怎得如今才给个名分,实在是太委屈人家了!”顾采薇珠泪沾襟,嘤嘤抽泣。
“怪我,怪我,只想得为她与凌家存下一丝情面,便把这事耽搁下来了,当今陛下偶尔得知实情后也如你这般嗔怪,还下了明旨成亲,事出仓促,未能及时告知妹子,这几日愚兄为此食不甘味,着实忧心不已。”二爷自承其错,还不忘卖惨。
“小妹这里没得什么,只是爹爹听信人言,不让我再与你相见,怕今后不得明着来往。”顾采薇轻敛蛾眉。
“这可如何是好?”丁寿同样蹙额烦恼。
“不如这样,大哥你……”
顾采薇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方要交待一番,突听门外响起了顾北归的声音,“薇儿,你睡了么?”
“啊,没……哦不,睡了,爹您等一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采薇手足无措,挤眉弄眼地示意丁寿快原路返回。
丁寿苦着脸不情不愿地重新进了地,直到顾采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他才满心欢喜地缩了进去。
顾采薇盖上石板,见地面没什么异样,才松口气,听得房门吱呀一声,顾北归已然进了房间。
“薇儿,你在哪儿?”顾北归游目四顾,不见女儿踪影。
顾采薇整理衣裙由帐后转出,不满:“爹,女儿已然脱衣就寝了,你这样闯进来不嫌冒失么?”
顾北归皱眉凝视女儿,狐疑:“适才你在和谁说话?”
“哪……哪有,爹你别胡说。”顾采薇极力掩饰,从书橱上抽出一本书来,假意翻看。
顾采薇随手翻了几页,不听父亲说话,扭再看,不觉惊声
:“诶,爹,您去哪儿?”
顾北归不搭理女儿,自顾在房内转了一圈,连床下都不忘看上一眼,一无所获。
“看吧看吧,看你女儿从哪里给你藏了个男人。”心底巨石落地,顾女侠开始得理不饶人。
“府里夜间刚遭了贼,爹也是担心你的安危。”顾北归自知理亏,急忙摆出慈父的架势解释。
“哼,整日担心我被男人占了便宜,那个郭勋你怎不拦着,恨不得将他直接送进我房里。”顾女侠并不领父亲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