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油灯，两人出。

更何况她这张脸守门的侍卫早已认识，有时候本不用掏牌子，打个招呼就给她开小门了。

陆霖还没走呢，最近她天天晚上抽时间写话本，要是过了出的时辰，就干脆等着蹭贺眠的牌子出去。

平时这个时辰周氏跟沈翎都回她们的院子休息了，但林芽不多晚都会等贺眠回来。

沈翎跟周氏都坐在屋里喝茶呢，两人本来打算等贺眠回来先“说”她一顿，夫郎月事推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知上点心。

贺眠朝着旁边还亮着灯的小偏房喊，“回去了。”

其实贺眠已经很累了，但这会儿看着林芽明亮的小脸又觉得自己瞬间满血复活，整个人莫名其妙的觉得开心。

贺眠撩开车帘看向陆霖消失在黑夜里的影，再眺望她前面的方向，不看多少次，都觉得那是去沈家老宅的路。

“芽芽，”贺眠下车，将糕点背在后，大步朝两人的小院里走，还没进门呢，就开心的扬声说，“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陆霖糊着应了句，“出。”

她幽怨的睁开眼睛看向贺眠，扎心扎的彻底醒神。

她没去至今还没和好的陆霖跟曹欣郁，直接回了沈府。

她喊了—声没听见有人答应，就知陆霖肯定又睡着了。

贺眠推门进去，果然看见陆霖仰躺在那几张拼成床板的椅子上睡的四仰八叉，没有半点人前的风倜傥模样。

去。平时翠螺就坐在外面的小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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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糊不清的翠螺说，“下回换家包子铺，东街街有家包子铺卖的素包子味就极好。”

她眼底还带着疲惫的青色，可眸光明亮，视线全落在吃糕点的林

这个时辰里其实已经宵禁，不过贺眠怀里揣着牌子倒是不担心出不去。

可这会儿沈翎看着跟林芽手牵手进门的贺眠，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林芽果然从屋里出来，提着衣摆先是缓步下了台阶，才朝她小跑过来，迎到圆门，眉眼弯弯的问，“姐姐给芽儿带了什么？”

这话侮辱不强，但伤害极大，对于陆霖来说简直就是暴击。

“你还出不出？”贺眠用脚尖踢了踢椅子，“你再不起来我就回去了。”

贺眠坐在陆霖对面，见她又快睡过去，不由伸踢她脚尖，真情实感的纳闷，“睡觉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你怎么—个人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她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总是一副疲惫的样子，像是晚上没好好睡觉，总是见插针的补一补。

要不是陆霖已经张嘴咬过了，贺眠都想给她夺回来。

正是因为知他还没睡，贺眠才喊他。

到路口后，陆霖和平时一样下车跟贺眠分别。

贺眠问她是不是去花楼了，陆霖打着哈欠摇，“没去。”

路上陆霖不仅蹭贺眠的车，还伸手从她手中的油纸包里掏出一个包子，咬了—口，靠在后的车板上轻阖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

“当当当！”贺眠把糕点从背后拿出来，借着旁边的灯笼光亮迫不及待的打开给他看，“皇上赏的，你快尝尝，隔夜可就不好吃了。”

既然她不细说，贺眠也就懒得多问。

贺眠提着糕点咬着包子，扭将翰林院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