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岘？”

        “当初验尸的提刑，据我所知，曾经是邬远恩府上的……受了他的恩，这才得以参加科举，入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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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臣顾见卿，参见陛下。”

        “柳永裕被害一案。”

        “哪一个？”

        “独她一人获罪，还有回旋的余地，若颜家因此被牵连，纵然颜将军再不忍，权衡利弊下到最后也只能舍了她。”

        “杜昀……杜雁之。”

        “谁？”

        “此事不是早已寻得尸结案，也让提刑验明正了吗？”

        李灿云恨不得当场给同僚两拳，这个时候还惦记他那个胜负，回却见王曦不知怎的，目光死死盯着顾见卿，口中喃喃有词，细细一听，念的却是“杜昀”二字。

        “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他站在那里像一个人？”

        这一刻李灿云有些按奈不住，恨不得冒着被砍的风险，立冲去前线将颜淮给拉回来。

        李灿云低声琢磨着顾见卿为什么要自称杜昀，甚至还要那乌星玉佩，呢喃：“难杜昀就是顾见卿，还是顾见卿替了杜昀，可即使如此，邬远恩为什么要怕成这个样子？”

        不多时，一个人被守将们押着出现在门口，披发黥面，布衣草鞋，只是他站得，似乎面圣已经是一件再习以为常不过的事。

        “你此番又输我一着了。”

        更别说后来苍州剿匪事毕，林玉生呈上的折子里面，顾见卿白纸黑字亲笔承认自己就是当初设计截杀颜家，害死颜父的真凶。

        当初颜父遇害，此案虽对外宣称是意外，但事有蹊跷，暗中大理寺一直在奉命调查此事，当时李灿云的师父便是负责此案之人，而李灿云与颜淮一向交好，受好友所托，在师父退休后他便主动接手了此案。

        “顾见卿！”木檀与夏凛两人几乎是震惊地同时惊呼出声，不过前者被暗卫及时捂住嘴，没能让人发现此的异常。

        这时旁的同僚忽地提起杜昀的字，用扇子打了一下李灿云的手臂，见后者回过来，这才继续：“你可还记得，我与你刚入大理寺时，大人曾命我们查过一个案子？”

        李灿云张大了嘴巴，牙齿虽不住打颤，但还是极力克制着不然它们碰撞出声，他怎会不认识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这个名字！

她，还有颜家包括临湖的所有人。”

        “你就是杜昀？”

        “你是说――”

        可是他妈的顾见卿怎么还活着！而且不是说的杜昀吗，怎么来的却是顾见卿？

        理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可看着跪在殿中的颜子衿，木檀还是试图徒劳地挣扎几下，直到登闻鼓响起，她这才停下动作，目光也同众人一起紧紧盯着殿门口。

        李灿云听着听着，眉微挑，目光缓缓落在邬远恩脸上，却见后者脸上几分苍白，看来这顾见卿的出现并不是他所为，甚至此人的出现，令他出了几分紧张与害怕。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同僚用扇子抵在边，压低了声音，“当时那尸几乎被砍成碎块，提刑验了骨架后证明是柳永裕，所以就此结案，但柳永裕我曾经见过一次，此人材高大，那尸多年后我曾经开馆验过骨，那骨架，实在是矮了些。”

        一开始李灿云怪过颜淮怎么不直接当场一刀了结了此人，不过后来见折子里写了众贼皆已伏诛，以为颜淮真动了手，还拍着脯说问题不大，大不了到时候他拉着大理寺的同僚帮着颜淮兜底。

        将此人押解入殿后，陛下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