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的心在她掌心下擂动，“还摸吗？”

        正是上古凶兽九婴。其形如巨蟒，覆漆黑鳞甲，泛着幽冷金属光泽。庞大的躯干上，七颗狰狞的颅昂然耸立――它本该有九首，如今却只剩七颗，断裂的颈项血肉模糊，更添几分凶戾。每一颗颅都状如龙首，却又更加扭曲邪恶，猩红的竖瞳燃烧着暴的火焰，巨口开合间，利齿如戟，腥臭的涎水如雨滴落，腐蚀得水面滋滋作响。

        九婴七首齐昂，发出撼天动地的咆哮，声浪几乎要撕裂耳。庞大的躯搅动黑水，掀起如山巨浪，猛地冲天而起。七张巨口同时张开，出炽烈无比的烈焰。

        楚玉锦瞬间没反应过来，待她明白他那句话里的禁忌之意后，脸上腾地烧了起来，暗骂他下，转过去不看他。

        天幕是诡异的暗红色，日月星辰暗淡无光，血云动。无数扭曲的影从四面八方涌来――三六臂的罗刹、形状怪异的妖魅、手持雷戟的神将。嘶吼咆哮，声音刺耳聋。

深，楚玉锦向来怕冷，而他上素来温，她便常常不安分，将手伸到他膛里取。

        他紧绷着，结上下动，强忍了又忍，终于从牙里挤出几个字：“再摸，后果自负。”

        两句火热的躯相拥而眠，渐渐入睡。

        慕容庭低，自己穿着一玄黑长袍，手中长剑泛着幽蓝寒光。他笑了，笑声在旷野中回，竟压过了万千妖魔的嘶吼。

        杀！杀！杀！

        剑锋所及，神佛俱灭。他踏着残肢断骸前行，每一步都踩碎一颗颅。有个仙子模样的神灵跪地求饶，泪眼盈盈，他碎她的骨时，听见自己愉悦的叹息。

        “你上好热……”

        屋子里陷入一片安静。慕容庭忽然想起山寨里那双泪的眼，心猛地一沉。他小心扳过她的肩，执起那只冰凉的手，轻轻按回自己心口。

        然而，面对这灭世般的景象，慕容庭腔中涌起的却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战意与……愉悦。

        瞬息之间，天地倒悬。

        他纵声长笑，笑声穿透烈焰的轰鸣，带着令人胆寒的畅快。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泛起幽蓝冰冷的寒光，与漫天火红形成极致而诡异的对比。

        慕容庭发现自己立于一片无垠的黑色水域之上，脚下波涛汹涌，深不见底。水面漆黑如墨，倒映不出丝毫天光，只有黏稠的涟漪无声扩散。突然，远水面剧烈翻腾，一巨大的漩涡骤然形成，伴随着震耳聋的嘶鸣，一庞然巨兽破水而出！

        他足尖

        她将手贴在他中衣上，可布料阻隔了温度，她不满地蹙眉，竟直接从他衣襟探进去，掌心瞬间被温热的肌肤包裹。

        七赤红火汇成一片焚天火海，瞬间吞噬了整个天空。白云在及火焰的刹那便汽化消失，湛蓝的天幕被生生灼烧成一片目惊心的、均匀而压抑的火红色。没有云彩，没有日月，只有无边无际的火红，仿佛苍穹本正在燃烧。炽热的气浪翻而下，空气因高温而扭曲，慕容庭感到呼都带着灼痛，发丝仿佛都要卷曲焦枯。

        楚玉锦像被到般抽回手，“不摸，谁稀罕！”

        “好吧，”他从背后揽住她，“但我觉得有些冷。”

        眼前是一片荒芜的旷野。

        第一个冲来的神将被他一剑腰斩，金甲碎裂的声音如鸣玉磬。第二个妖魅被他徒手撕成两半，温热的血泼洒在脸上，他伸出尖轻，竟是甜的。

        慕容庭不一样。

        她满足地喟叹，指尖无意识地在赤的膛上游走。这对她而言是新奇的疆域，没有掺杂半分男女情的念，他的肌理线条、心节奏都让她好奇。她的指腹不小心轻过某微凸，听到传来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