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棠猛地抬，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随即眼圈便红了，似要落下泪来，却又死死忍住，只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他俯，极尽舒缓和恭敬。

        他宛如一株被水浸的水仙。

        “大人，香已备好。”他的声音压得极轻，带着伺候者的温柔。

        洛舒窈没有再出声，灯光下，只有香炉里炭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意棠那冷的桃纱贴在上，让他每一步动作都带着一种紧绷的、迟缓的柔韧感。

        他低垂着，额发上的水汽还未完全干透，在灯光下反着微光，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水雾之中，美得雌雄莫辨。

        他将香炉轻轻移至榻边，躬至最低，那半透明的桃纱随着他俯的动作，紧紧地贴服在他翘的，勾勒出致命的轮廓，带着一种极致被动的、无声的诱惑。

        她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怜爱：“你跪久了，膝盖有伤。以后见我，便不必再跪了。      明日，我就去向大殿下要你，让你彻底成为我的人，从此再不必受任何委屈。”

        “谢大人垂怜！定当结草衔环，为大人牛！”他急切地表着忠心。

        意棠顺从地抬起一侧小，膝盖便了出来。因为来伺候洛舒窈，膝盖上的伤已经让太医细心上药并用白色细棉布包扎了一层。

        回到里间，洛舒窈躺在了宽大的榻上，只留出一盏微弱的灯火。

        “来榻上歇着。”洛舒窈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随着炭火的温度，幽静清冷的檀香缓缓升腾而起，瞬间驱散了浴室内残留的靡丽玫瑰香气，带来一种压抑情的宁静。

        微弱的灯光透过他半的桃纱，在他劲瘦的腰线和畅的背曲线上投下若隐若现的阴影。

        意棠屏住呼，小心翼翼地挑起香末，他指节匀长、形状完美的指尖，轻柔地将香末拨入香炉中。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香案前，拿起小巧的银勺，准备为洛舒窈添上安神檀香。

        洛舒窈的目光在那带着伤痕的包扎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帷幔内，洛舒窈没有睁眼，只是轻声“嗯”了一声。她能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冷又炽热的气息，也能嗅到那桃纱下他的温混合的特殊香味。

        “你只需好我的人。”她微微俯，带着诱惑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他的下颌线条，“不必再提那些‘牛’。”

        “抬起，让我看看你的膝盖。”洛舒窈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而命令。

带着守砂的手腕，拇指轻柔地摩着那朱砂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