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涉水（十一）

        程璎从女郎tui间抬起tou，然而妹妹却不在床上，他疑心眼睛坏了，反复地rou着，再睁开眼，躺在床上的，变作一个病容恹恹的男人。

        萤萤呢？他的萤萤去哪里了？

        “萤萤，萤萤……”

        他惶恐地四chu1寻找。

        不知是什么苦涩的水ye被强ying地灌进口中，两颊被掐住，口不能言，他痛苦地呜咽着，挣扎着。

        “不要，我的萤萤……”

        药碗被打翻，床帐内尽是苦涩气息。

        漆萤看着胡闹的程璎，只是把人抱进里侧，重新更换了被褥和枕衾，他不知是燥热还是如何，shen上衣物褪得只剩条亵ku。

        他哭着，喊妹妹的名字，口中灌入的苦药汁顺着chun角liu出来。

        漆萤在帷幔外，看着他闹。

        直到他累了，hou中哭声都变得喑哑。

        昏昏噩噩睁开泪眼，见她站在床边，委屈dao：“萤萤，你去哪里了？怎么丢下阿兄一个人？”

        “阿兄梦魇了。”

        “不是梦魇，不是。”

        “是什么？”

        他盯着床ding，呆傻一般，“梦到阿兄给萤萤吃小xue，萤萤很舒服，说喜欢阿兄。”

        “你说阿兄是不是疯了，这种梦都zuo的出，这种话都说的出……”

        “但是还有什么是不能的？阿兄已经诱惑萤萤zuo下了不lun之事，还有什么是需要遮掩的，萤萤，你说是不是？”

        伶仃纤弱的小鹤仰tou望着她。

        “阿兄不该在知dao萤萤不懂事的情况下，还纵容着你，甚至受不住淫弄，把jing1水留在萤萤的shenti里。”

        “都是这gen孽物，勾引了萤萤。”

        “阿兄应该早早地把它断去，是不是？”

        他顿时发狠，从枕下摸出那柄胡刀，褪下亵ku，颤抖着往tui间扎去。

        漆萤凝了一wan鬼气，把刀柄打落，他下手过重，不慎在大tui上割出一dao小口子，血liu如注。

        漆萤取出金疮药，把人从床里拽出来，药粉洒在他伤口上。

        程璎疼得哭，他问：“萤萤，这是什么？”

        “不是你给自己准备的伤药吗？这点疼都受不了的话，这样切下去，难dao还有活路吗？”

        “我会死……”

        “对。”

        他呆呆地去搂漆萤的肩，把自己埋进她的发丝中，“我不能死。”

        “为什么？”

        “我还要照顾萤萤，我的萤萤还小，什么都不懂，她离了阿兄，不行的，别人会欺负她。”

        “嗯，你不能死。”

        “萤萤不恨阿兄吗？”

        “以后你就会知dao了。”

        她从柜中取出一件大氅，把赤luo的郎君裹得严严实实，抱着他从内室走出。

        程璎看见外面有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小声问dao：“萤萤，他是谁？”

        “医官。”

        “是谁病了？尤青吗？”

        “是你。”

        尤青看他病得糊涂成这样，也不知dao说什么。

        漆萤dao：“里面很乱，去收拾一下，卧室和书房的刀剑、瓷ju，还有其他危险的东西，全都都收起来，不要让他找到。”

        “啊？”尤青还在状况之外，直到进了内室，看见床上滴落的斑斑血迹，骇然大惊。

        外面雪深覆瓦，病弱的郎君撑着竹伞，一粒一粒的雪影堆在伞面上，他缩在漆萤怀里，呆呆看着，“萤萤要带我去哪里？”

        “去我那儿。”

        “萤萤的屋里吗？”

        “嗯。”

        他赤luo的双足冻得通红，有雪落在pi肤上，他颤了颤，小声dao：“萤萤，我冷。”

        “萤萤那里没有我的衣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