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打断她,声音轻得像片落在水面的叶子,“国民的自杀率……还是那么高吗?”
“为什么?”他扯了扯嘴角,笑意比哭还难看,“那些摆在架子上的东西,我每一样都试过——你说,我是在乱说吗?”
“不用安我。”他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榻榻米上,声音突然沉了下来,“通知政府——我的休息日取消,往后我多招待几位‘贵宾’。”
本田菊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他摸过自己腰上的淤痕,想起昨晚客人的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突然觉得咙发紧。
“不、不是有专门给您准备的……”专员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像被戳破的气球。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面前的餐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从前上司还给他安排过专门的厨房,可王耀的政令下来后,国家预算吃紧得厉害,他第一时间就解散了所有特权门,连口热乎的定制餐都不肯留。
“本田阁下——您为什么要在电视上乱说话?”专员的声音像把生锈的刀,劈碎了食堂的安静。
今夜的风,还是那么冷啊。
入夜的风裹着寒气钻进窗,他从浴桶里出来,水珠顺着肌理往下掉,像没
干净的泪。他赤
着躺上床,任由随从替他检查
、熏香、上妆——每一步都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没有半点温度。
“阁下,您的贫血越来越严重了……请多吃点红肉吧。”随侍的女子皱着眉,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心疼——她知,本田菊的贫血哪里是吃红肉能治好的?如果国民继续减少,他的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
“阁下,你这么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专员的目光在他腰上扫来扫去,像在打量一件待售的商品,“今晚本来是您的休息日吧?可惜啊——这次来的‘阁下’,同意拍摄呢。您的‘珍藏集’,又要添一件‘重磅作品’了。”
他了
鼻子,把所有的回忆都咽回肚子里,抬脚往楼上走。楼梯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响声,像在替他哭。
si m i s h u wu. c o m
“阁下不用担心——政府已经去申请福利补贴了,这次应该能批下来,民众的日子会好过点;还有减税的事,也在积极争取。”随从的话像裹了糖衣的药,甜得发苦。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连点光都不肯漏进来。本田菊站在楼梯口,摸着红衫上绣着他名字的金线,突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王耀学写汉字的日子——那时候的风是的,樱花落在手背上,
得他想笑。可现在……
“如果我不亲自试过,谁知你们会给国民用什么垃圾?”他的眼睛像两汪枯井,没有半点情绪,却让专员后背发
,“你看——这不就查出问题了吗?”
“今夜的‘贵客’要来了吧?”他伸手接过随从递来的红衫,指尖碰到布料的瞬间,轻轻抖了一下——那是件新造的织金的红衫,像血一样艳,“帮我披上——该登楼了。”
疼惜自己的国民。
“阁下!您不能再这么劳了……”随从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阁下。”随从的声音里带着的鼻音,双手替他理了理红衫的褶皱,像在替一个即将上刑场的人,整理最后的
面。
“没什么。”他扯了件外衫披上,领口松松垮垮的,出锁骨上淡粉色的痕迹——那是昨晚留下的,“政府不是说吗?连‘躺下来张开
’都
不好,算什么国家之拟?既然是这么‘简单’的工作……就当我是在躺下来‘享受’好了。”
“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