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缓缓站起
,阴影瞬间笼罩了蜷缩在墙角的雷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吧,那我换句话问你。”她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带着一丝慵懒却极
压迫感的语调。
雷德依旧靠着墙,仰着
,琥珀色的眼眸空
地迎上她的视线,里面是死水般的沉寂。
“跟我走,”玩家清晰地吐出选择,“还是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50银币肉便
?”
她顿了顿,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如同锁定猎物的蛇:“我不想杀你,最起码现在不想,但是……”
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我至少可以履行一个承诺。”
她微微俯
,拉近了与雷德的距离,那双仿佛能吞噬灵魂的血眸紧紧锁住他涣散的瞳孔,一字一顿:
“我将会是你最后一个客人。”
“你从今之后――只属于我一人。”
这两个词组,刺入了雷德那被绝望冰封的心湖深
!
最后一个客人!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被那些肮脏的、陌生的、带着各种恶趣味的手
碰!
意味着他再也不用躺在不同的床上,为了50银币出卖最后一点尊严!意味着他再也不用担心明天会被更下贱的客人带走,或者被角斗场当成最后的消耗品!
只属于她一人!虽然她同样是恶魔,是玩弄他、折磨他、给他套上永生枷锁的罪魁祸首……
至少不再是无穷无尽的、面目模糊的“客人”!
至少,这地狱有了一个固定的、可憎的、但也是唯一的施暴者!
这比被无数人轮番践踏、永无止境地沉沦在最低贱的泥潭里……似乎……似乎……
他太累了。
累到连恨都显得奢侈。
他只想结束这无休止的、被物化、被轮换、被践踏的循环!
“最后一个……客人?”他喃喃地重复,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
,“只……属于你……一人?”
他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后,在玩家那冰冷而专注的注视下,雷德极其缓慢地、用尽全
力气,扶着冰冷的墙
,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他的
还在微微颤抖,双
发
,但他站直了。
“你发誓。”
雷德的声音不大,琥珀色眼眸,此刻紧紧锁住玩家,里面翻涌着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
“用你的母亲起誓。”
在狼族的文化里,母亲的地位至高无上,是生命之源,是血脉的维系,是比自
命更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以母亲的名义起誓,是比用自己灵魂起誓更
约束力、更不容亵渎的终极誓言!
背叛或侮辱母亲,是比死亡更不可饶恕的大罪。
他需要这个誓言!来锁住她那反复无常、毫无信誉可言的承诺!这是他绝望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看似可靠的锚点。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