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刀子只在脖子上留下一刀血痕,没有扎到动脉。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引导。
他问,“是为了外面那群人?”
“那怎么办,我们都帮你杀了顾言了,你就不能帮帮我们吗?”
只是结尾,还有一分。
烛光下,锋利的刀刃上,他灰蓝色的眼眸与岁拂月泪的黑眸交相辉映。
他弯下腰,捡起了那把沾着他鲜血的小刀。
季瑶和陈佳寒那次潜入主教房间除了带出了这个重要信息,季瑶还在浴室内藏了一把刀子。
“ Nova vita tibi adsit!”
他用那双开始涣散的眼睛,最后一次,深深地凝视着她。
“来。”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小修女吓得浑一激灵,握着刀一扭
,果断地扎向人最脆弱的脖颈。
岁拂月猛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但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
他依旧站着,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那把刀更深地推入自己的。他甚至还
出了一丝解脱般的微笑。
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她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主教没有理会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
那时人们才意识到,只有与被献祭者血脉相关的人或者被献祭者本人才能杀死国王。
人们尝试了无数种办法都没能杀死国王,最后是一名被献祭者的后裔亲手刺死的他。
“呵……”他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声音沙哑得厉害,“为什么要这样?”
他握住她的手,引着她因为恐惧而无力的手指,重新握住了那冰冷的刀柄。
“会恨我吗,岁拂月。”
主教的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倒下。
“我……我想离开……”她的眼泪得更凶了,声音哽咽,“对不起……”
这一次,是更加沉闷的声响。
“对不起……主教……对不起……”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语无次地
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岁拂月当场拒绝,“我不敢…不敢杀人。”
然后,他出了一个让岁拂月永生难忘的举动。
然后,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地,将那把刀,完完整整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一种近乎温柔的情感。
“哐当”一下,小刀掉落在地。
他引着她的手,将那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自己左口的位置――那里,是他心脏
动的地方。
有痛苦,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岁拂月纠结之际,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她被从背后抱住。
墙角,手用力地扒着瓷砖,终于在隙里拿出那把可伸缩的短刀。
主教沉默了。
几个小时前,剩下的三名玩家找到了她。
她说的糊不清,奥古斯特不知
副本的事情,他只以为她杀了自己是想和那些人跑一起离开。
“噗――”
温热的鲜血,瞬间涌而出,溅了岁拂月满脸满
。
“小修女,帮我们个忙,帮我们杀了奥古斯特,行不行?”沈淮问她。
他用手指轻轻拂过刀锋,感受着那冰冷的感,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陈佳寒在死前曾在主教房间的桌子上拍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纸张上,是和顾言讲的故事一样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