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用的王令来救走帕比和你的保镖，这不是傀儡该的，奥米尼斯，别藏在那些死鬼的后，回答我。

        巨人的垂下，后颈裂开，真正的奥米尼斯出现了后颈上，他的脸上多了数条血痕，话题终于到了难说的分了。

        “我最不后悔的选择就是让你把莱恩送到我边。”奥米尼斯眺望南方，那是莱恩离去的方向，正巧一只鸟儿向那个方向飞去。“最开始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失去你珍视的人，个顺水人情。”

        “他不是我珍视――”巴斯安想狡辩却被奥米尼斯打断了。

        “我在继承仪式之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能理解你和沃罗对他产生难以抗拒的好感。”奥米尼斯嘴角上扬，这一次他眼中的神采多了一丝柔情，“在我被那些先祖的鬼魂纠缠的时候，是他带我去看这个世界，感受生命中每一分的美好，让我更多的以奥米尼斯的意识生活，而不是被那些鬼魂夺舍。”

        “朝夕相，我想我大概有些喜欢上他了。”奥米尼斯吐出了真心话，不这话能多伤害巴斯安。

        巴斯安扯了下嘴，握着手雷的手并没有放松，他太清楚喜欢上莱恩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莱恩对任何人都是纯粹的好，傻乎乎的好，不求回报的好，在他边是温的，被如此重的善意笼罩，会让人沉醉。

        可从他的温柔乡里清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你把他送去墙外。”

        “是啊……”奥米尼斯的目光回到了巴斯安上，“我和他定了一个小小的约定，我会控制岛上的巨人不去攻击他，庇护他亲近的人，而他只需要在我大限将至的时候把他所见的自由世界带给我看。”

        奥米尼斯将巴斯安放到了岸边，他也下了巨人的，站在巴斯安的面前，巨人的躯随着他的脱离开始气化。

        “拥有视力的奥米尼斯是贪心的，他不想只看着笼子内的风景，他想去看动的火焰，冻结的大土，无限的天空，可奥米尼斯不能离开这里，活着的我必须守护这个囚笼，接替我的人也是如此，世世代代一直到这个笼子被人踢破。”奥米尼斯捧起巴斯安还握着手雷的手。“莱恩是奥米尼斯最后一点小小的反抗。”

        “奥米尼斯的任远离这座岛了……”奥米尼斯轻抚巴斯安的脸颊，像之前千百次那样柔情的抚摸着，巴斯安的爱人在这里又回来了，是那样的深情：“奥米尼斯已经没有遗憾了，放我自由吧。”

        “你要我帮你自杀？”

        “你爱的奥米尼斯已经死了，在吃掉自己母亲那一刻，他就死了。”奥米尼斯还在笑，但眼中浮现出了水雾，这一刻，巴斯安熟悉的奥米尼斯活过来了。

        “你真过分。”巴斯安苦笑，摇，“你知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巴斯安往后退了一步，把手中的手雷丢向了湖，巨大的爆炸溅起了水浪拍在他们的上，水的冰凉洗礼之后就是炽热的拥抱。

        “我们一起俯视这个乐园吧，奥米尼斯，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的。”

        “好……”奥米尼斯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紧紧抱住巴斯安，不肯再放开。

        他们的未来只有十年，但此刻已是永恒。

        ***

        十年过得很快。

        在雷耶斯的地下教堂被发光石照耀的如白昼。奥米尼斯换上了白袍，被锁在祭坛上，平静的等待着承接仪式。在很久之前，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

        巴斯安就站在奥米尼斯的后，他会陪奥米尼斯到最后一刻。

        “他会来吗？”奥米尼斯突然问巴斯安。

        “莱恩……会吧。”巴斯安安的回答，太多变数了，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手带大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雷耶斯注了针剂，变成了巨人，把手伸向了祭坛。

        仪式开始了。

        面对巨人，奥米尼斯颤抖起来，在死亡降临前，他还是害怕了，巴斯安能听到奥米尼斯的啜泣，他别过脸不忍再看。

        忽然奥米尼斯的哭泣声音停止了。

        “啊……外面的天……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