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才十八！”

        光说：“你妈妈十八岁都有了你了，你不知么？”他脸色一沉，那种极不自然的和蔼神情一扫而空，立刻显几分凶相，，“你觉得一百万是小钱吗，章柳？”

        “一百万当然不是小钱，”章柳说，语气尽可能放低了，几乎讨好地说，“大伯，你容我想一想吧，好吗？”

        光深深盯她一会儿，说：“我只是一个商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的尾音拉长，刻意带着戏耍的悬念，章柳听出这一层义，一手扶着桌面，上半垂下几分：“大伯，算我求你……”

        光笑了，说：“我这人有个好，就是怜香惜玉。行，让你们回家，好好想一想，大年初二，我去接你，或者章杨。”

        他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等两人走到门口，他高声说：“我就不送你们了，忙活了一早晨了，总不能连饭都不让我吃吧。”

        两人回家，一出电梯门，听到屋里传来了争吵声，一声音是章应石的，另一是妈妈的。

        一开门，门锁咔哒，像按了暂停键，屋子里立刻悄无声息，转过玄关，章柳看到客厅地板上一只摔碎的雕，这是章应石买的玩意儿之一，妈妈就站在旁边，膛急剧起伏，瞪着双眼看向姐妹两个。

        随即，她的表情转向尴尬无措，把她们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几遍，“回……回来了？”

        章柳实在没有迂回曲折的心思了，摇摇说：“没怎么着。”

        妈妈吐出口气，颓然坐在沙发上。

        章应石问：“没怎么着？什么叫没怎么着？”

        章柳问他：“爸，你觉得应该怎么着？”

        章应石瞪她一眼，烦躁地挥挥手，拿出手机来看一眼，随手扔回原，看着她俩，语气斟酌犹豫：“你，还是她？”

        章柳问：“什么我还是她？”

        章应石语，大概并不知该怎么得地说出这句话，憋了半晌，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口气，听起来十分不满，说：“我问你，你大伯喜欢你，还是喜欢章杨？”

        妈妈骂：“章应石！你还要不要脸？”

        章应石拿手猛地一拍桌子：“这房子你们爱住就住，不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