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告白2
灯光下,少年肩背tingba,坐在凳子上抱着吉他,专注又多情,指尖覆上琴弦,抬手,吉他和人一起开口——
“可不可以不想你,”
莫忘瞳孔一缩,又是这首歌。
她听过很多遍。
“我需要振作一下
七八九月的天氣 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場雨”
她明明觉得她才是一条鱼。
zuo选择的不是她。
“我是一隻站在岸上的魚 如何能忘記曾經活在海裡
曾經我活在你的生命”
台上人才唱两句,而莫忘低下tou不去看。
太过清澈的声线。
像啤酒瓶摔在地上,一地的晶莹和锋利。莫忘咬咬chun,闭上眼,用玻璃和锋利联想一gu虚无缥缈的痛感,在脚心,在手心,在各种心。
心动的大风仍旧剧烈地刮着,莫忘变成了一口干涸皲裂的池塘,掀不起半点波澜,连尘沙也没有——心如死灰。
“需要你 我是一隻魚
水裡的空氣 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
沒有你 像離開水的魚
快要活不下去 不能在一起游來游去”
……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又是整场的掌声与欢呼,邻座女生们还是尖叫。
台上人缓缓伸出手,zuo一个舞台风满满的Ending,音乐随之渐隐。
伸出的手腕被半幅银色手铐拷着,细链牵着另一半,在聚光灯下肆意摇晃反she1。
那动作像在展示新手环。
闪闪发光,确实值得展示。
他下台来找她时,莫忘把一张小卡纸递给他——是她刚刚铅笔速写的,台上他抱着吉他唱歌的模样。
吴思屿接过,眸光一亮,却注意到她指间多了一支点燃的烟,烟雾缭绕,与她手上那可爱的渐变彩色指甲格格不入。
他皱了皱眉,看着她抬手xi了一口,烟雾从chun间轻吐出来。
眼神迷离。
她盯着他几秒,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靠近——有话要说。
吴思屿顺从地低下tou,送上耳朵。
莫忘慢慢探shen,嘴chun贴近他的耳廓。
前方灯光刹那明亮,二人的交锋之chu1描出金边,吴思屿在那一瞬间僵ying。
他没等来轻言细语,却是耳尖上的一阵yang意。
鼻息,热的,然后是chu2感,像羽mao拂过,她用鼻尖蹭了他、一下、吗?
“……”
耳后至toupi一阵酥麻yang意像是火车疯跑,他也开始有点晕了。
这时候,轻飘飘的声音chui进他耳里:“我是第几个,让你这样唱歌的女孩?”
吴思屿猛然抬tou,对上水雾缭绕的双眸。眼前人装扮得一丝不苟,麻花辫,纤细的脖子被闪光的项链锁住,pi衣宽松,更显shen肢伶仃。漂亮得像一束阳光,让他的心好似化掉的冰淇淋。
鼻息肆意碰撞交缠。
四目相望,只有眼睛在说话。
今天还没见她笑过,光都化不开的她眼中的nong1雾。
他从那里品出的,是怨意,或者是剑ba弩张。
不慌不忙,俊眸han春,多情似水,他笑了。
笑意里毫不掩饰的温柔,染上了声音:
“第一个。”
“你是第一个,莫忘。”
“你主动问,我居然好开心。”
瞳孔中的雾气顷刻散开,莫忘眨了眨眼,眼神一瞬间清明起来。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又xi了一口烟,结果被呛得剧烈咳嗽。
吴思屿递上一杯鲜榨西瓜汁,顺手把烟抢走:“哪来的烟?”
“隔bi桌的姐妹。可一直和你打电话的女孩是谁?”莫忘接过杯子,一边仰tou一边盯着他。
“我妈。”吴思屿的笑晕开某种涟漪。
这下莫忘不知dao该说什么了,连喝几口西瓜汁,又满桌子找纸巾ca嘴。
吴思屿瞥了她一眼,又低tou看看手里的烟,烟嘴有些shirun,还有口红的痕迹。
目光一沉,索xing递到chun边,han住,也xi了一口。
这下轮到莫忘皱起眉tou,刚要伸手去抢,却被他以手背挡住。
她不敢真的碰到他的手,只眼睁睁看着他xi完那一口,然后——也和自己一样,很没气势地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