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莫忘挑眉，“你要是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莫忘的思考逐渐像世界树一样发散。

        吴思屿笑得肩膀在抖，等她思考。

        莫忘不能多看，低下，撇撇嘴。

        “咪咪”不行，她缘分的小猫，值得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怪……怪好看的。

        吴思屿低声应着，目光在试图从自己掌心爬到上的小猫。

        莫忘痛。

        “不过，我的床比你的大多了。我给它睡一半。”

        “我怎么能给它取。”

        “不然的话，我会叫它咪咪的。我家狗就叫――”

        他说：“那现在，你来取一个吧。”

        她把东西一件件往茶几上摆，粉、猫粮、饭碗、垫、纸巾，还有一张小毯子。

        “不行！”

        他家的狗不会叫旺旺吧！莫忘拒绝。

        “别开玩笑了……既然答应了，就得好好负责啊。”

        她抬眼去看他，他也在看她。

        见那张游刃有余的笑脸消失，眉拧起来，莫忘笑了：“小野猫而已，很好养活的。”

        糟了，有些后悔了。

        “我用巾把它得很干净。它和我睡是睡在床上。”莫忘说着抬看了一眼他不算大的单人床

        “啊！”莫忘提起背包，“我了万全准备！”

        “一天要喂四到六次，用粉把猫粮泡了再喂它，一次大概三十克……小秤忘了带，明天再拿给你。”

        小猫四肢无力，动作不稳，一步一跌。黑白相间的发乱蓬蓬，聪明一动一动。

        吴思屿也额，他问：“它还没有名字吗？”

        小猫也不把这点距离放在眼里，仰起，轻轻沉下，起势了。

        “什么？”吴思屿愣了一下，他意外地有些意外。

        两人同时伸手去接，一个托住了小猫的屁，一个兜住了它的脑袋。

        指尖抓紧沙发。

        “……”

        “叫一一宝宝。”

        沉默了几秒。

        人类屏住呼。

        不听不听。

        膝盖和茶几之间，隔着三五厘米的小小空隙。

        “不过我这还什么都没有……”吴思屿忽然觉得自己的房间空，“你带了它的东西吗？”

        “一、一、宝、宝。”她重复了一遍，“它还是个小猫，所以就这四个字。”

        莫忘直起，把小猫回吴思屿手里，然后着额，“笨小猫！这也不过去！”

        这点距离，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好。一一宝宝。”

        她又补充建议：“你也可以把它的毯子铺在角落里，给它个小窝就行。现在天气不冷，它不挑。”

        可是“咚”的一声。

        他问：“那今晚，它就在我家了吗？”

        接是都接住了。

        距离好近，两个人都笑起来。

        不想了！

        莫忘思考每个有可能对的上小猫的字词，思考小猫的花纹走势，一举一动，思考小猫十年后变成老猫，思考它和它主人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又思考到它和自己终将毫无关系，最后思考到额上的碰撞感和鼻尖萦绕的味。

        “不不不，我是说……它该睡哪？能上床吗？”

        下一秒，小猫的聪明抖两抖，后往前一蹬――重脚轻，完全没起来，一个趔趄，直直地朝隙间栽下去，鸵鸟钻地都没这么畅。

        这时候，小猫爬到了吴思屿的膝盖边，冒险似的，脑袋探探，鼻子嗅嗅。

        二人不说话了，视线都落在小猫上。动作实在不太协调，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