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不甘示弱，很快她的直播间也出现一置弹幕。王淮恩气得咬牙，口播营业，“谢谢Juicy送的五个航母，老板大气，老板你就说你输没输吧。”

        王淮恩开始一边看剧一边“你输没输吧”。

        王淮恩猛喝一口水，回复那条弹幕，“今晚是我输？笑话，房！禁言那个id是什么唯爱juju的，下的对家啊。”

        “你输没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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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淮恩也跟着他无声地笑，但是嘴上还在不饶人，“你输没输吧。”

        “你输没输吧。”

        ……

        “算。”

        夜深了之后，二人声音变小了，但是还在继续。弹幕风向变了，变成“后台播放当助眠了，你俩不许突然乱嗷嗷”、“孩子睡了，小点声，不然取关”、“笑死，俩CS主播发神经互咬五小时上平台热搜了”、“真上了”、“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圈了”……

        “你输没输吧。”

        凌晨两点，陆嘉图从房间里走出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送上一盒糖，坐在她旁边，无言。

        又过了一会，王淮恩猛一拍桌子，清了清嗓子，终于说了别的话，“凑！Juicy，在你舰长群里问了一圈，总算搞到你家地址了，你等着嗷，我明天线下去逮你。哼，倒立吃屎是吧，明天我王淮恩就来瞅瞅倒立吃屎非遗传承人是怎么表演的。”

        像是两牛犟上了，这三个字的对话在直播间里持续了两个小时，后又因为一些拱火看热闹弹幕，对话又变成了，“赢了我再说”、“你输没输吧”。这十个字又持续了三个小时。

        Juicy那边低声冷笑，但是声音有点哑，“你最好是真来，不来你倒立吃屎。单挑都不敢自己上的废物狗。”

        “赢了我再说。”

        “赢了我再说。”

        弹幕又活了，“2333已经打入敌方大本营了是吗？”、“送的航母原来留的是这一手”、“还是Wyanne技高一筹”、“笑死，怎么变成连续剧了”、“吓醒孩子了，赔钱”、“那今晚是淮恩输了吗？”……

“算。”

        “不算。”

        他们先是像玩邪典版成语接龙，“为所为”接“为所为”那样，赌气式地相互循环吼叫，谁先停止就算输。然后激情褪去，变成毫无感情的机人初学人类语言，两人面无表情地在摄像前一人一句地重复，还是谁也不肯先停下。中间Juicy暂停了几分钟去楼下拿外卖，王淮恩也顺便喝水上厕所。忙完回来上耳机耳麦又是继续――

        王淮恩眨眨眼，点点，指了指脑袋上的耳机，又摇摇，“你输没输吧。”

        ……

        王淮恩觉得这热点上得有点丢脸，一边说“你输没输吧”，一边作鼠标，在Juicy的直播间送了三个航空母舰。

        “要不要陪你。”陆嘉图突然憋不住笑，眼睛笑得弯弯。

        “姐姐，很晚了。”陆嘉图轻声说。

        “赢了我再说。”

        王淮恩默默看着他，然后依旧小声地说，“你输没输吧。”

        ……

        要丢脸也要让对面热度高一点，丢脸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