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卫国,我再问你一遍,‘那人’是谁?什么时候带走你女儿的?”
“我……我这么合,应该不会被抓吧?我女儿还等着我养呢……她不能没有爸爸啊!”卢卫国哭丧着脸,开始为自己求情。
“我……我不认识。”卢卫国的眼神开始在屋里四乱瞟。他把烟灰抖进一只脏杯子里,手指轻微颤抖。
“十七、十八吧。上高中了嘛。”卢卫国的回答模糊而不确定,显得极不耐烦。
“想清楚,卢卫国,”老张的语气冰冷刺骨,“再不合,就等着在监狱里过后半辈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
来,正是卢卫国。他
材微胖,
发油腻,
上穿着一件带着污渍的背心,空气中飘出一
劣质烟草和宿醉的酸臭味。
卢卫国那副理所当然的无耻嘴脸,让空气中的最后一丝面也
然无存。
“卢卫国,我们是市刑警队的。”老张沉声开口,目光冷厉,“你的女儿卢笛,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你知她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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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离婚。卢笛本人格较为内向,不经常和同学交
。”
她呼一紧,立刻下令:“
上派一组经验丰富的警员,直接去她家。注意,对方可能与嫌疑人有联系!”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急忙辩解,“这……这是他们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犯法吧?”
B市的指挥中心内,听到这句话的程雪岩眉紧锁,心底升起一
稍稍刺骨的寒意。
“玩?你知她几岁吗?”年轻的刑警小李按捺不住火气,语气严厉起来。
话一出口,两名刑警的脸色骤然冰冷。
“没……没留联系方式,都是他主动找我的。我只知他姓王,别人都叫他‘小王哥’……”
“对方什么长相和特征?”
“警察?”看清证件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一层满不在乎的油所取代,“找我干嘛?”
老张没有理会他的狡辩,而是指了指上的执法记录仪,对准他:“现在,我们正式通知你,你的女儿卢笛,已被确认为一起特大绑架案的受害人。我们有证据显示,她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刑警老张和小李站在三楼的走廊口,脚下是被磨得发脏的水泥台阶,他们随即敲响了五楼一扇掉漆的防盗门。
卢卫国浑一哆嗦,嘴
颤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我说!我说!”
“最近……就这周六带走的,然后就没消息了……”他嘴里嘟囔着,声音越来越低。
“哦,她啊。”卢卫国挠了挠乱糟糟的发,眼神明显地向一旁闪躲,“那么大人了,谁
得了她去哪。可能跟同学出去玩了吧。”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完全没有一个父亲应有的焦急。
“高……
高跟我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平
,眼睛有点小。看着年纪不大,比我小。”他语无
次。
“据法律,如果你作为监护人,知情不报,或是向我们提供虚假信息,延误了救援时机,导致受害人受到进一步伤害甚至死亡。那么,你或许也会成为绑架案乃至故意杀人案的共犯。”
“叫什么?有联系方式吗?”
“哎呀,警察同志!”卢卫国的眼狂
,手里的烟灰抖落一地。
下午六点十五分,A市某老旧居民楼。盛夏的余热被困在狭窄的楼里,与常年不散的霉味、各家飘出的油烟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
令人窒息的气味。
“应该是她了。”程雪岩几乎可以断定。每一个特征,都像一块拼图,完美地嵌入了受害者的画像。
“那人就是……就是带她出去见见世面,说是玩两天就送回来。”他哆嗦着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劣质烟草的呛味迅速弥漫开来。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严肃的目光穿透烟雾,观察着卢卫国的反应。
年轻的刑警小李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她没有你这个爸爸,或许会活得更好。”
“你知她在哪,对吧?”小李向前一步,一米九的个
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告诉我们实话。”
“共犯”两个字,狠狠砸在了卢卫国的心上。他脸上那层伪装出来的蛮横和不在乎,如同劣质的墙般瞬间剥落,
出了内里死灰般的恐惧。
“最近?”老张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步步紧
,“你的意思是,之前还有过?对方不止一次带走卢笛?”
老张缓缓走进狭小而混乱的客厅,目光如刀子般盯着他:“‘那人’是谁?”
“我真不知!”卢卫国被
得后退一步,摊了摊手,转
躲回客厅,一屁
陷进发出嘎吱声的破旧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