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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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先忍一忍，哥哥帮你着，会好些。”

        杜若璞低望着怀中乖顺的妹妹，眼底涌起一片心疼。

        “是我，李文博。”他低声应，却见杜晏额角渗出细汗，手指死死按在小腹上，他神色微微一顿，

        忽而，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额。熟悉的感，伴着清冽的梅香。

        他因母亲病重告假归家，今早方归，并不知杜晏仍在舍内休憩。

        “谁？”声音虚弱，像是隔着薄雾。

        李文博不语，他动作熟稔地更换帕子保持温度，仿佛早已过无数次一般。

        待白芍端来药碗，她接过饮了半碗，再是喝不下去，随即了颗酸梅压下苦涩。

        杜若烟正被绞痛折磨得意识模糊，眼前的帕子热气腾腾，他立时接过，未及犹豫便探入衣内，覆于腹下，竟真的舒缓了几分刺骨的冷痛。也无多想，只糊：“多谢文博兄……”

        李文博午膳都未及用，急急赶回斋舍，只为取午后课程要用的舆图。

        “我想着阿晏子不爽利，怕是没什么胃口。”徐子文的声音伴着脚步渐近，带着几分爽朗笑意，“便托膳堂相熟的庖人，借了锅灶煮了羊汤，给阿晏补补子。”

        待到“杜晏”眉间渐松，呼平稳，他才悄然拾起舆图，低声告辞：“晏兄好生休息。”缓缓退出屋内，将门掩好。

        轻轻推门，屋内并无人声，唯有榻上微微鼓起一团白被。榻畔放着半盏未尽的药汤，已无热气。

        白芍去准备午膳了，还未及回来。空的斋舍里，只有她低低的呻，半梦半醒。

        “晏兄可是染了风寒？”他语气平静自然，将温热的帕子递到她手边，“我家母弱常病，医者言风寒入骨，需常以热敷助气血转。我见你面色不佳，想来或是相同症候，不若试一试，聊作解困。”

        杜若烟闻言沉默片刻，终是微微颔首。那药汤的滋味她再熟悉不过，其中深意，她心中亦明镜似的。既是哥哥的安排，总归不会错。

        杜若烟强撑着要坐起，终究没能支住，只轻声：“原是文博兄。”

        杜若烟仍觉倦怠，闭目又睡了过去。这一觉沉酣，直至午时才醒。

        杜若璞腔微颤，溢出压抑的叹息。起初只是两只手悉心按摩着，缓慢而耐心。可不知何时，一只手却顺着纤细的腰际往上游移，覆在那对雪上，辗转，拨弄着尖。

        “哥哥……别……”杜若烟惊诧察觉，轻着推拒，“会被人瞧见的……”

        杜若烟在榻上翻来覆去，已是睡意全无。

        “巳时了。学子们都在上课，大公子已替您告假，今日便好生歇着吧。”

        镇尺挪开，狼毫笔却“铮”地一声坠地。榻上人轻轻动了动。

服一回。您瞧您气色比从前好多了，定是药的功效。良药苦口，可得按时喝！”

        李文博脚步一顿，旋即放轻动作，悄声移至书案前取舆图。

        忽地，屋外传来白芍清脆的声音，带着刻意高的调门：“徐公子回来了！这会儿不是正在午膳么，怎的往斋舍走啊？”

        他先替她理顺被汗的鬓发，又将双手反复搓热，才缓缓探入衣襟，掌心覆在她小腹，一下一下按，动作极尽小心。

        门扉应声而开，徐子文踏入室内，只见杜若璞正端坐榻边，手持一碗清粥，仔细喂到妹妹边。

        李文博沉默片刻，忽然转倒了一盆热水，汲了巾帕再拧干。

        “无妨，白竹在外守着呢。”他声音低哑，俯轻啄她的两，“哥哥只是想让烟儿舒服些……缓解疼痛……”

        她这经痛的老病，即便如今子大好，依旧未曾治，更因方才那半碗苦涩药汤，反叫痛意愈发牵扯，浑乏力。

        他俯下，温柔抚过她额角，声音极轻极稳：“莫怕，有哥哥在。”

        杜若烟抬眸，眼中水光盈盈，似要落泪，伸手便揽住杜若璞的腰，声音又又委屈：

        杜若烟半阖着眼，呼渐缓。她偎在他怀里，细细的呢喃：“哥哥对我最好了……”

        “哥哥……烟儿肚子疼，好疼啊……”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