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太好看了。”她啧啧称赞。

        赵多努力地摒除蒋洄对她的影响，凡有那酸味涌起，她就给自己眠——打住，打住，蒋洄是你的谁？你们什么关系？

        这眠卓有成效，她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谁都不是，什么关系也没有——蒋洄是谁，和她关系很好吗？

        赵多使了个眼色，三个女孩围着赵母，一口一个“妈咪”，一口一个“阿姨”。平常赵多一个“妈咪”，赵母那颗慈母心就止不住发。这次被三个女孩围着，耳边都是她们又又脆的喊声，赵母的骨都要苏掉了。她手捂着嘴，哦哟哦哟叫个不停，已然是找不着北，顿时来了兴致，等那三个女孩换回常服，赵母结了账，考虑到她们要到圣诞节那天才穿，学校寝室放礼裙又不方便，就暂时寄托在婚纱店，并和婚纱店约好时间，说三个女孩到圣诞节那天还要来婚纱店请人给化妆——费用依然是她负担。

        赵多装作一切正常，同大小姐和郑楠说话。她把自己的东西放在桌上，曹曦华正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两人对上眼睛，赵多了个指向阳台的动作，曹曦华会意，立刻站起来，兴奋地走到赵多边，勾起她的手指。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就那么勾着手指走到阳台那边去。郑楠还在纠结，大小姐注意到赵多和曹曦华走在一起，有点摸不着脑，还有些醋味——也不知赵多什么时候和曹曦华那么好了。

        不认得，哎那就对了，她就干脆当蒋洄是个陌生人，那就好受些。

手提起裙摆，形灵活地躲开那两人的进攻，调地继续拿她们开玩笑。三个人笑闹够了，这才请服务员帮她们拉开那挡在试衣间和等候室的帘子。

        寝室里，曹曦华已经坐在桌前玩游戏，看到赵多回来，她敲击键盘的动作明显缓慢下来，眼神往赵多上抛。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对视之间，有一种一同保守秘密才有的默契交。

        完这些，赵母兴冲冲带她们去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吃晚饭。郑楠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赵母拉着她的手，也可说是拽，就那么强邀她留下。盛情难却，郑楠也就不好说什么拒绝的话。

        赵多关上门，才兴奋地问曹曦华：“你和他怎么样了？”

        到晚饭过后，赵母和她们分开，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考虑到她们要回学校，赵母只好忍痛放手。

        “我觉得……我和蒋洄不是没可能。”

        帘子拉起的那一刻，赵母看到三个女孩鱼贯从里面走出来。她最先注意到的肯定是她的女儿。看到她提着裙摆，嘴抿笑，款款走出。后面是那两个女孩，那三个女孩站成一排，大小姐站在她们中间，落落大方，任人欣赏，另外两个则是则是要比她羞涩得多。她的女孩那张婴儿的脸上还残留些许稚气，但也逐渐有着成熟的韵味。她既害羞忐忑，也有着属于她的期待和雀跃。自赵多长成，赵母时不时感受到什么叫“吾家有女初长成”。何况这次还不止她的女儿，她看着另外两个女孩儿，怜爱之情一如火山发，不可收拾。

        曹曦华握住赵多的手，眼底充满了光。

        赵多和她们一起回了学校。大小姐停好车，郑楠先去拿了快递，快递盒子还没到手，她却先犯了愁。前几天她听说了圣诞节舞会的事，就在淘宝挑了条礼服裙，款式也是她喜欢的。不想赵母那边也送了一条礼裙，这下子，她手有两条礼裙，却不知该怎么选。她既希望能穿着自己亲手买的礼裙出席舞会，可又的确喜欢赵母送的那条礼裙款式，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辜负赵母的好意。赵多一再宽郑楠，说她妈妈不在乎这个，还安郑楠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穿另一条礼服。不过郑楠还是纠结。一回到寝室，就拆开包裹看着她买的那条礼裙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