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川没有打开灯，摸黑直接坐在了靠落地窗的沙发上，声音平静却又泛着一丝抖意，“我要跟她说话，让她跟我说话。”

        “好的，您这边稍等。”

        沈亦舟很虚弱，甚至说话都有些模糊，她看着护士放在床桌上的手机，上面显示通话时间，两分三十秒。

        “那等我掉上的子行吗。”

        她继续说，“你不要来纽约了，我康复好去找你好不好。”

        说着她眼尾已经下一滴泪珠向耳廓。

        临近挂断电话前，沈亦舟又问了一句，“林锦川，你这半年，过的好吗。”

        不对，这不是梦。

        又拿起床上的手机，将那串电话重新打了过去。

        透明的护目镜，手套，套，防护服。

        对面的护士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她脑袋清醒，知自己醒了，林锦川一定会过来，但是她觉得自己好难看，真的很不想让他看到这副样子。

        “林锦川。”她叫他，“现在是世界末日了吗。”

        他又笑了一声，沈亦舟不知的是，他虽然声音笑，但子溺在沙发里，一片黑暗的环境，男人眼里的泪珠滴落在自己撑在膝盖上的胳膊上，像是漂泊在外的船只终于靠了岸，“你好狠的心，世界末日了都不让我看看你吗。”

        沈亦舟醒来没多长时间，她现在一番动作，就已经耗尽了好大的力，所以这会昏昏沉沉的，她是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

        “不。”

“腾”的一个坐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海外来电，了一把发，睡意全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先生您好。”

        沈亦舟并不想让林锦川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就算之前看过很多遍，但是那是自己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现在自己是有意识的。

        林锦川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他嗓子干涩，面无表情，“不好。”

        她妈妈当时脑血的病护士也没有穿成这个样子吧。

        她闭着眼睛，继续轻轻的说，“我觉得我现在好丑的，不想让你看我。”

        沈亦舟醒来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只觉得周围都好奇怪，为什么，进进出出的护士医生都穿的这么严实，像是她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然后就听到边的护士解释着，什么疫情，病毒？

        下一秒，他直接下床，慌乱穿子，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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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锦川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电话屏幕光线灭下去，他觉得自己这会在梦一样。

        林锦川在电话那，等待的都开始逐渐控制不住的抖动，听到女人这句话愣了一下，随机笑出声，他深了好几次的气，眼眶发酸，腔也涩的不行，“是的，是世界末日，打视频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护士拿着电话进来，解释林先生要找她。

        “不好，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