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成祖要再装傻充愣说不过去了，而且他目前的职责就是满足她。

        然而，白亦行脑海念一闪而过，心里涌起满满的负罪感――这可是只脆弱不完美的残缺手掌。他如果要给她试用这只手，是不是得顾忌许多？要是用力过猛，他也会感到疼吧？要是轻了，她会不会嘲笑，会不会不耐烦？

        成祖递了新的巾，睡衣，白亦行还不放过地拉住他的手。她邀请：“一起洗？”

        成祖微怔，又脱口而出：“加强锻炼，合理用手。”

        她记起那天他们在床上的情景，他那冲劲儿，朗又暴烈，他用左手握住她肩膀的力，坚定又小心。

        他生克制的微表情，压抑着情感地呻/，和/爱时散发出细腻又充满侵略的气味――假如这手指换个地方，感会怎样？尤其他上混杂着渴望同掌控的力量背相驰，会不会在别的地方能引发更强烈的感受？

        他点，出去拿衣服。

        这样期待又复杂的心情，倒是令她生出几分同情心......

        白亦行神情担忧地问：“很疼吗？”

        尽如此，她依旧恶劣地想试一试。

        可她的目光仍是盯着那只右手。他手臂的形态，同她是不一样的，同正常人都不一样。

        这个声音将堕落的白亦行从内心幽暗地带扯出来。她回神，打个冷颤，没没脑地跟着人往卫生间走。

        白亦行不动声色注视几分钟。

        在犯罪心理学上，这是一种强烈的情感需求。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半遮的落地窗对面，折过来零零星星光点，把沙发，桌子，椅子，绿植花瓶，和窗帘等物不规则物品的重重斜影，画在白瓷地面。

        她需要得到同等价值的情绪反馈，但成祖并没有如她所愿。

        她冷不丁哆嗦，双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抬望向他眼神难以言喻。

        白亦行这才发现两人衣物都是一模一样的，可能他不知他哥哥到底喜欢什么，只能单凭着自己喜好来？

        她双手抚摸过去，成祖右手的前臂到大臂中间分的骨，并不是朝内弯折，而是与左臂骨方向一致，而且骨感要比指关节更尖锐，对比左手臂手肘关节更锋利，单薄。

        卫生间干分离，但桶不在这里。

        指尖缓慢地抚摸后背肌肤，每一个步骤都在悄悄调动男人女人沉睡的感官。

        这样静谧的时刻，他的两只手掌成了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桥梁。成祖的手动作最终停在她腰肢里，女人冰凉的肌肤在他掌心绽放细微的轻颤。他纵容她所有感脆弱的动作在黑暗中无限放大，无一不在诉说着对他的渴望。

        漉漉的衣服堆放在角落。

        还学着他的口吻关心：“免得感冒。”

        他关心地说：“洗个澡吧，免得感冒了。”

        ......

        末了，她边脱自己衣服边说：“那你是没

        另外两边肌肉形态也大小不一，明显右边萎靡点。她轻轻戳一戳，不知是不是碰到哪神经，他感地弓起脊背，靠在洗浴台上，缓慢搓右臂。

        男人干净健硕的，彻底展览在她眼前。

让他的指腹更柔更温，力又比刚刚她摸他手指时，更稳，更紧，更快。

        他这话倒像是被人问习惯之后的标准答案。

        白亦行看着他僵了会问：“医生怎么说？不能彻底治吗？”

        她给他解开衣衫扣子，又抽去带拉链。

        成祖说：“习惯了，下雨天，骨就会隐隐发酸发麻发，像被虫子啃噬。”

        有一些光斑偷偷落在他们脚边，拉扯出两个亲密无间交颈相拥的灵魂。

        白亦行大脑层开始无耻地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