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奇怪。林耀看金沙的眼神,和看她的,明明是不一样的。
他不信邪。或者说,他只信自己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
金沙忍无可忍,把书往桌上一拍:“林耀,你是不是有病啊!”
少年一
宽大的白色T恤,面容愁大苦深,正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看到她来,他眼瞳里的光瞬间就亮了,像被点燃的烟火。
周六,秦玉桐抱着一摞刚租来的漫画碟片,去了林耀家。
“再帮我看看?”
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游戏罢了,喜欢谁,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星座就不喜欢了。
会不会是你看漏了什么隐藏条款?
“想让我找别的书也行,”金沙终于松了口,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一丝狡黠,“这周的值日,你包了。”
金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女王般的待遇,偶尔会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新的星座杂志,装模作样地翻阅:“这本上说,
女座和巨蟹座是欢喜冤家。”
平日里除了秦玉桐从不跟女生说话的林耀,竟然开始主动承包金沙的值日。扫地,拖地,倒垃圾,任劳任怨。
“肯定是啊,不然图什么?图她会算命?”
第三天,金沙的数学作业被人悄悄完成了,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林耀毫不犹豫:“成交。”
她的声音有点大,整个教室后半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看见少年站在午后的阳光里,刚抽条
高已经超过她了,背影被光线勾勒出一层金边。
林耀眼睛一亮。
金沙推了推黑框眼镜,慢悠悠地撕开一包薯片,那是林耀刚从校门口小卖
买来的最新款:“你使唤人还
顺手?”
于是,初二七班的同学见证了奇观。
“但是,”金沙拖长了调子,“磨合期很长,容易be。”
风言风语很快就在班里传开了。
秦玉桐也回过
。
幸好她没发现。
林耀的
发耷拉着,像一只没讨到骨
的大狗:“金沙大师,求你了。”
第二天,金沙的桌上多了一瓶冰镇可乐。
“他不会是喜欢金沙吧?鞍前
后的。”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形僵了一下,然后猛地转过
,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些话像夏日里恼人的蚊蚋,嗡嗡地飞,偶尔也会钻进秦玉桐的耳朵里。
“哎,你看林耀,又给金沙买零食去了。”
金沙眼
都没抬:“没空。”
“现在有空了吗?”
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耳
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那本星座月刊的魔咒,在林耀
上盘踞了好几天。
秦玉桐有些困惑。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林耀会为了一个星座的
对问题,跟金沙这么较劲。
“比如,虽然天蝎座最
,但是
女座是隐藏的王者什么的……”
“你都问了我八百遍了!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巨蟹
天蝎!
女座靠边站!”
*
林耀的父亲是公安局局长,母亲是医生,常年忙碌,家里通常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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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的脸又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