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这一刻，他的眼神像夜海，表面平静，深却暗涌着吞噬一切的漩涡，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程汐沉默了。他的诚恳与渴望像一把锋利的刀，刺中她心底隐秘的肋。他不像言溯离那样野心，也不像白璟烨那样成竹在，他像一片坦的湖水，向她敞开一切——至少表面如此。她无法否认，那眼神中的真实让她动摇。

        “我知。”Dante      苦笑，眼神柔得不可思议，“但我更荒谬的是，明知你可能会拒绝，我还是要说。因为如果不说，我会更后悔。”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程汐声音轻了几分，被他突如其来的强震住，理智与情感在她腔里激烈交锋。

        “我知我在说什么。”Dante      俯，额抵着她的，气息交缠，嗓音低沉而认真，“我刚才哭不是因为丢人或者激动，而是——”他停顿，像在斟酌措辞，“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抓住了某种真实的东西，太过真实，让我害怕又舍不得放手。不是梦里，不是想象中，是真正的你。那感觉太强烈了，像要把我撕碎。”

        “这很荒谬，你知吗？”程汐轻笑，却未抽回手，“你非要跟我谈感情？”

        “少看言情剧。”程汐翻了个白眼，试图掩饰心慌。

        “时间从来不是衡量感情的标准。”Dante      轻笑，拇指磨蹭她的下，动作轻柔却带着侵占的意味，“有些人十年还是陌路，有些人一眼就是一生。”

        “别急着拒绝我。”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口，“感觉到了吗？每次靠近你，它都乱成这样。”他深气，嗓音微紧，“这就是我对你的感觉，没半点假。”

        “再说——”他语气一转，眼神深邃如井，映出她不愿承认的渴望，“你值得一个看见你全，而非只要你一分的人。”

        程汐几乎被他

        程汐心一颤，一种模糊的情绪在她腔蔓延，像是被他拽进了一场她不愿面对的深渊。她低声：“你有什么好执着的？我们认识才多久？”

        “什么意思？”她被他的话勾起好奇。

        程汐呼微滞，瞳孔微缩：“你怎么会——”

        “一个不会把感情当作交易的人，”他悄声，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一个珍视你本而非你的映的人，一个对你的爱不需要附加条件的人。”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准的剑，剖开她过往伤痕，又不着痕迹地抚平。

        程汐心骤然加速，脑海深有什么在蠢蠢动，像一个模糊的梦境即将破土。她轻唤：“Dante……”语气中既有拒绝，又有试探。

        程汐摇，笑容苦涩：“你太年轻了，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世上最致命的诱惑，不是财富，不是权力，甚至不是肉，而是被真正理解的可能。在这个每个人都着面的世界里，有人告诉你：我看见你的全，并仍然想要你。这种承诺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撼动灵魂的堡垒。

        “我想要姐姐真心实意地看着我。”他忽然化，语气甜得能掐出水，嘴角却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不是把我当成什么方便的替代品，也不是解闷的玩。我想成为——程汐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终于开口，语气中的防备淡了几分。

        “我想和你在一起。”Dante      直视她的眼睛，“不是临时的，不是为了项目，是真正的在一起。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

        “姐姐，”Dante      打断她，指尖轻轻抚过她微颤的睫，眼里淌着近乎虔诚的专注，“相信我，我看得见你的全貌。没人像我这样贴近你，像——”他顿了顿，嗓音压低，“我早就认识你，等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