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只会刷题的书呆子。”他停顿了一下，“拿了      IMO      金后，我没继续钻数学，转到材料科学了。我怕说了这些，你会觉得我太功利，或者……不够真实。”

        程汐盯着他微颤的指尖，心底火气蹿上来又被压下去。他的解释有迹可循，却仍让她不舒服。她抿紧，声音冷如冰碴：“数竞生转专业多正常，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还是说，你觉得是一面之缘，随口撒谎无所谓？”

        Dante      脸色一僵，微动，像被她的质问刺中要害。他摆手，声音低了些，带着急切：“姐姐，我没想骗你。”他抬，眼底的歉意得化不开，“在      Karlofné，我是技术督导，但一直是      MIT      研究员。我没全说，是怕你觉得我太张扬，或者……”他咬，语气里透着一丝自嘲，“我觉得你可能会嫌我烦，觉得我是个只会摆资历的小孩。我错了，早该跟你讲清楚。”

        程汐冷哼一声，心底的火气如被风旺，又被她强行压下。她抿紧，声音冷得像冰面开裂：“你觉得我不需要知，还是觉得我本不知？”她顿了顿，眼底闪过自嘲，“我还以为我们至少是平等的合作伙伴，结果你连最基本的坦诚都给不起。”

        Dante      眼底的光暗了暗，像被她的冷漠刺伤。他上前半步，声音低哑却坚定：“不是那样的，姐姐。我错了……”他咬，语气里透着罕见的慌乱，“我当时只是不想说太多，如果早知你会这么在意，我就把所有底细都告诉你。”他顿了顿，近乎无赖地补充，“我二十岁，曾是数竞生，现在负责这个项目。单，没恋爱过，初吻给了姐姐……”

        程汐冷哼，心底火气未散。他的歉看似真诚，可那句“初吻”分明是故意扰乱她的胡说八。她咬紧牙关，压下那莫名的燥热——谁在乎他的初吻？谁又想知他的恋爱经历什么的，太让人心烦意乱了！

        她深气，压下情绪，转回正题：“回到我的设计。Karlofné能拿到这合金使用权吗？”

        Dante      眼中闪过松弛，如卸下重担。“目前是保密阶段，但考虑到校企合作，以及……”他拖长音，子前倾，“对于姐姐，我可以开例外。不过——”

        他声音压低，带诱哄。“这材料的加工需要特殊工艺，普通工匠驾驭不了。每件设计得定制方，才能最佳效果。”他直视她，灰蓝色瞳仁如深海。“我想亲自参与，就像‘皈依’那样。”

        程汐后退半步，拉开距离。“你研究在这儿，怎么可能长期去纽约？”

        “我的研究就是这材料，姐姐。”Dante      微笑，他的话如网收紧，“你的项目是我理论的完美验证场。我每周能去纽约两三天，剩余时间远程协作。”他伸出手，掌心朝上。“这对我们都是机会，你觉得呢？”

        程汐注视他的手，心知别无选。“逆反”系列是她在纽约立足之作，这材料是关键。她缓缓伸手相握。“合作愉快。”

        Dante      手掌温干燥，紧裹她手指，像要留住她温度。他眼中闪胜利光芒，语气却平静：“我明天能去纽约，地址发给我就好。”

        程汐抽回手，看表。“我先回纽约，明天见。”她转前，心底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需时间理清思绪，面对这重逢，面对心底某种她不愿承认的期待。

        “姐姐。”Dante      在她转前轻声叫住她。“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程汐脚步一顿，她冷淡的外壳下，心比平时快了几分。那是他吻她后出的承诺——若无距离，她会考虑和他在一起。

        “那只是随口安。”她不回，语气冷如冰面。“别太当真。”

        后传来      Dante      轻笑，短促低沉，像早料她言不由衷。“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姐姐。”